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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樂不搭理自己,想到自己被顧皇後和蕭貴妃責罰,九公主氣得不行。
她掙開宮人攙扶的手,快步走到是樂麵前,怒道:“本公主同你說話呢?!你聾了嗎?”
同時,舉起右手,想給是樂一巴掌。
是樂冷笑著,“哦,原來是九公主。”
看著她的巴掌,她道:“公主可想好了,我現在可是正一品都督的夫人,打了我,你可得想著後果。”
是樂坐著,司徒秋意站著,從這個角度,司徒秋意看到了是樂脖頸處遮不住的紅痕。
她收回手,嫉恨道:“不過是嫁了個太監,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嗬,公主慎言,我與陸都督是禦賜婚姻,你是在質疑皇上的旨意?更何況,陸都督是太監又如何?九公主想嫁我家都督,他怕是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你個賤人!跟你娘一樣的狐媚子,靠這幅臉皮勾引男人,永遠上不得台麵!啊……”
司徒秋意不敢置信地捂著左臉,“是樂!你敢打本宮?!”
“打你又如何?你說我便罷了,若是再敢辱我娘親,我定不饒你!”
是樂平時雖然囂張,但是對自己大都是潑皮耍賴,何時如此強勢過。
望著是樂眸中的殺意,司徒秋意有些發怵,總感覺她不一樣了。
不過她嘴上還是不服輸道:“你敢打本宮,本宮去告訴貴妃娘娘!”
是樂不屑,“你儘管去。在場的宮人可都看到了,是九公主招惹的我,辱我娘親在先,我不過是正當守衛。”
見碧鳶走了來,是樂斂了情緒,道:“長樂先行告退。”
望著是樂的背影,司徒秋意再看了看池塘,眸中閃過寒意,她裝作被自己的裙擺絆倒,大叫著往是樂背上倒去。
“啊……郡主……”
“啊……快救公主,來人啊,公主落水啦……”
是樂隻跌了一跤,並未落水。倒是這九公主,失了重心,直直撲向池塘中。
是樂有些後怕,這初秋水寒的,若是真落了水,少不得一場風寒!
方才她明明聽得背後有破空之聲,腳邊還有一顆小石子,定是有暗衛救了自己。
想來也是,宮中暗衛大都是玄衣衛,而玄衣衛歸陸今覺管,定是他們幫了自己。
是樂大喜,陸都督的權勢當真好用。
是樂眼珠一轉,有了計較,忙捂著額頭,趴在地上裝昏沉。
碧鳶跑過來,緊張道:“郡主,您怎麼了?”
是樂虛弱道:“碧鳶,我手疼腿疼,就連腦袋都暈暈的,方才怕是磕到了腦袋。”
“郡主您堅持住啊,奴婢這就去找娘娘……”
“你們都在做什麼?!”帶著怒意的輕喝,正是蕭貴妃。
司徒秋意被人拉了上來,被厚披風緊裹著,渾身顫抖卻仍不忘惡人先告狀。
“姨母,您得為意兒做主啊!是樂她打我,還把我推入水中。”
蕭貴妃自然不信她的話,柳眉緊蹙,“你閉嘴!你說!若是有半句假話,本宮就拔了你的舌頭!”
蕭貴妃指著司徒秋意身邊的一個宮人道。
那名宮人怕九公主,可更怕蕭貴妃,隻得一五一十的說了。
蕭貴妃冷哼,“你還有何話說?回去麵壁思過,一月內不得踏出房門!”
司徒秋意不敢言語,憤恨地走了。
“今日之事不得外傳,否則,杖斃!”柳嬤嬤道。
然後柳嬤嬤將一瓷瓶遞給碧鳶,道:“這膏藥你放好,給郡主補身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