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吃人母虎(2 / 2)

劍修她天生反骨 芽色 5026 字 10個月前

新來的管事也注意到這個與眾不同的藥爐。

她身上還穿著殺人時穿的衣衫,胸口袖袍衣擺滿是凝固成黑色的血跡,靠近嗅聞,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把彆人熏得直皺眉,她自己倒像是沒聞到似的,靜靜地站在那裡。

刺頭,絕對是刺頭!

新管事張嘴就要斥責,卻被對方搶先一步。

“你們做了什麼?”宋酒問。

管事嬤嬤從人群後走來,瞥了眼宋酒手裡抱著的衣服,揮手讓其他人先走,自己帶著宋酒繼續往浴堂前行。

傍晚的風雖不及夜裡寒涼,仍能吹出嘩嘩聲響。

管事嬤嬤邊走邊解釋道:“昨日貴客提前到達,不知哪裡走漏風聲知曉了白管事他們的所作所為,認為這些姑娘身上臟了,便讓我帶她們去洗乾淨。”

“洗乾淨?”

宋酒回想著那些在霞光照耀下呈現透明的皮膚,嬌嫩得被風一吹都要被傷著,可不止是簡單的清洗能做到的,應是用什麼秘法直接換了層人皮。看那些姑娘們的臉色和踉蹌身影,過程相當痛苦。

她早就對藥堂行事有徹悟,卻還覺得每一個發生的事都在挑戰她的底線。

藥堂,不能留。

汙濁之地,就該被儘數鏟平。

宋酒沉默地抱著懷裡的衣袍和長劍,手摩挲著劍身上參差起伏的鏽跡,低聲道:“她們不臟,臟的是那些滿心汙濁的人。”

管事嬤嬤沒再說話,兩人在沉悶的氛圍中走到浴堂前。

宋酒抱著東西繼續往裡走,跨過門框時,背後傳來一聲歎息。

“你還在為彆人抱不平,卻已有人想取你項上人頭了。”

宋酒頓足,人沒回頭,聲音順風吹去。

“巧了,我也想取他的項上人頭。”

她不怕管事嬤嬤告密。

從見到張仁義那刻起,她就知道與他交易是與虎謀皮。

張仁義的妥協隻是暫時安撫,儘量渡過上頭調查,無論白管事的事有沒有暴露,殷鬆橋有沒有責罰,事成之後他都會處理掉宋酒。

宋酒也抱著拖延時間積聚力量找尋機會毀掉藥堂的想法。

兩人的交易是你我心知肚明的休戰,待殷鬆橋一走,勢必要殺個你死我活。

宋酒甚至為這即將而來的殺戮感到興奮。

她的劍太久沒用過了,急需鮮血滋養。

晚上,大總管張仁義來到憐花居彙報清洗結果。

“培藥堂內共計二百餘人儘數清洗乾淨。”張仁義說完,略微一頓,又補充道:“僅有兩人例外。一個是殺害白管事的凶手薛焉,被剔除遴選名單正待送往一品閣贖罪。一個是前些日子抓拿逃跑的藥爐無意中撿到的女修宋酒,她不知被誰所傷修為跌落靈根被毀,但性子剛烈倔強桀驁難馴,未曾被任何人碰過,管事們怕她反抗傷了身體耽誤遴選,故而免除此事。”

不待殷鬆芝說什麼,張仁義躬身表示:“當然,若是少主覺得這些藥爐不乾淨,我也可以再想法子讓她們變得更乾淨,就是需要些時間打磨,恐怕會誤少主大事。”

癱坐在椅子上被兩個丫鬟捶背兩個丫鬟投喂,手還不老實地往旁側看起來僅有十一二歲的小丫鬟衣襟裡揉捏的殷鬆芝大手一揮:“藥爐的事不能耽擱,該是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既然大總管說洗乾淨了,我就再信你一回。至於那宋……”

張仁義適時接道:“宋酒。”

殷鬆芝咧嘴一笑:“有趣的名字,一個姑娘家怎麼取酒這種名字,難不成她爹娘喝酒時有的她?”說完,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張仁義跟著應和兩聲,就見殷鬆芝將手從那小丫鬟身上抽出來,放在腿上,好奇地問他:“那宋酒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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