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吃人母虎(1 / 2)

劍修她天生反骨 芽色 5026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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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劍用各式珍奇異石打造,以靈氣驅動,其重量可以忽略不計。

在此之前宋酒從未覺得本命劍重過。

但當數不清的殘魂化作斑斑鏽跡附著在劍身上,讓本來就很像黑棍子的劍更加厚重圓潤呈橫向發展時,她伸手去提,發現自己居然提不動了。

長劍深深刺入地底,猶如盤根錯節的大樹。

僅憑她遭過天劫的孱弱身軀,壓根無法撼動。

宋酒凝眉苦思。

不然把劍挖出來?

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耳畔忽地聽到一聲嗤笑。

笑聲很輕,似一聲呢喃,在寒風遮蓋下毫不起眼,幾乎不會被人發現。

大概因此,那藏於暗處的人不屑於隱藏,或者他認為自己的聲音足夠低,根本傳不到宋酒的耳朵裡。

宋酒聽到了,且還聽出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正是她後背左側,進入這片墳地的小道旁側的山林中。

她麵上不動聲色,繼續瞅著拔不出的劍發愁,放在劍柄上的手狀似嘗試地對著劍柄狠狠磨了磨,讓那剛有愈合跡象的掌心再度撕裂,鮮血奔湧,被她隨手一抓,對著林間便是一擲。

血珠如密集劍雨,直奔來人。

宋酒定睛看去,隻見一截黑色長袍在密林間閃現,不待她追去,那人就已失去蹤影,連片縷氣息都未曾留下,十分神秘。

亂葬崗處於藥堂範圍內,既不是機關顯要也沒有奇珍異寶,來這兒除了搬運屍體的就沒有彆人。宋酒是給沈夢柳送行,那神秘人來做什麼?

這滿地屍體,有什麼可圖的。

宋酒環視整個亂葬崗,試圖找尋特彆之處,除卻嗚咽風聲什麼都沒找到。

眼見天都開始蒙蒙亮,她忙碌一天一夜未曾休息的身體不斷翻湧著倦意,宋酒不再去想那來曆不明的人,轉身離開。

回到培藥堂時,天色已大亮。

本應見到大批姑娘們從各自的臥房走出來去上早課,結果卻是空空蕩蕩杳無人煙,宋酒覺得奇怪,又覺得沒人也好,省的圍著她嘰嘰喳喳的說話。

她不懼流言蜚語,卻實在討厭呱噪。

宋酒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抱著變得沉重的本命劍,沉沉睡去。

這一覺酣睡無夢,再醒時,朝霞映紅半邊天,如一團橘色火焰落在屋內,睡飽後的饜足感讓宋酒冷漠的神色染上一縷柔情,但在目光觸及到門口乾涸的鮮血後又略微冷了些。

宋酒起身,拿了套乾淨衣衫準備去浴堂沐浴。

藥爐要隨時保證潔淨,沐浴更衣這一類便比尋常人家做的勤快許多,日日都要換洗,去旁的地方麻煩又浪費時間,故而藥堂特意在住所附近修了間浴堂,每日傍晚至酉時提供溫熱池水,過時不候。

算算時間,浴堂應該開放了。

宋酒抱著衣物,穿過庭院往浴堂走。

走過一半時,遠處烏泱泱地來了一堆人,因其行走方式頗為怪異,似是剛長出雙腿,歪歪斜斜顛三倒四,時不時還傳出幾聲呼叫,引得宋酒駐足。

等這群人靠近後,宋酒認出她們就是消失了一整天的培養堂姑娘們。

昔日裡喜歡站在她不遠處假裝竊竊私語實際上對她品頭論足的人,這會兒臉上毫無血色,額頭汗水淋漓,在管事的催促下邁動步子往前走,每走一步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

她很疼,疼得齜牙咧嘴,一路不斷倒吸涼意,忍不住哼哼兩聲,那聲音沙啞得像是在沙堆裡來回磨礪過,全不負往日脆甜。

宋酒環視人群,所有人都是這幅慘遭蹂躪的模樣,被人用趕羊群的方式趕著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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