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出去唄。
在法治社會,總不能他們都闖出茗之味了,茗之味還派人追殺。
——至於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後話了。
“……得令。”段子航歎息,給阿綾使了個眼色。
阿綾立即衝到樓梯口,開始清空早早攔在那裡的人。
……
某房間裡。
青年將身上的重物挪開,迅速起身,在走廊張望了一圈,又覷見公共區域的戰況,趕緊回來跟牧二爺稟報。
“牧二爺,他們有三個人,抓了一個客人。”青年語速飛快,“現在被困在樓梯附近。怎麼辦?”
“……”
牧二爺悶悶地喝著茶水,不發一言。
“牧二爺?”
見他久久不說話,青年試探著出聲。
——莫不是一再被女娃娃砸場子,牧二爺被刺激瘋了吧?
將茶杯放下,牧二爺涼聲道:“罷了。”
“屬下不解。”
青年說著,抬起頭,亮出他滿臉困惑的表情。
“讓他們鬨。”牧二爺語調略微一沉,“待到事後,發出江湖通緝令。”
“……屬下覺得現在還可以努力一把。”青年慢吞吞地提議。
幾年前,司笙大鬨茗之味時,他們因對自身的威嚴和武力有足夠信心,所以防守有些鬆懈,結果就是被司笙一人一舉攻破,鬨出個笑話來。
但是,自司笙那次後,為了防止再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鬨事,武力足足翻了三倍。
這會兒若是傾儘整個茗之味的武力,或許會有一批損傷,但扣下這三個人,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哪怕兩敗俱傷都要比事後補救要好啊。
牧二爺蹙眉,看著跟前這榆木腦袋,嗓音微微裹著怒氣,“我讓你放水,你聽不懂?”
“……”
青年震驚地眨眼。
良久,青年囁嚅道:“那江湖通緝令……”
“就放個聲兒,誰讓動他們了?”牧二爺冷聲道。
“……是。”青年不太能理解牧二爺這會兒的仁慈。
於是在聽到聲音漸漸往樓梯下移動時,青年忍了忍,沒忍住,又問了句,“屬下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不當問個屁。
牧二爺知道她要問什麼,眸光微閃,淡淡開口:“她。”
“……”
青年微微靠近一些,認真聆聽。
牧二爺麵無表情:“我大爺。”
“……”
青年膝蓋一軟,有點想跪下。
牧二爺憋屈地收回視線。
他認得白術這一張臉。
一年前,他在邊境走生意,意外遭遇了槍戰,遇到麻煩。就是那個頂著一張人畜無害臉的小姑娘,領著一群人把他和另一夥被困住的人救了出來。
當時那小姑娘不爽一屬下受傷,暴躁得很,牧二爺不知情,秉著“有恩必報”的心態,上前去詢問小姑娘的姓名。
結果小姑娘凶巴巴回了一句——
“你大爺。”
大爺就大爺吧。
反正他缺大爺。
牧二爺擰了擰眉心,聽著茗之味那漸漸遠去的動靜,心裡頭歎息,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鬱悶。
——這啞巴虧,隻能咽下去咯。
不過那小姑娘——
還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比司笙還虎。
——叫白術?
——還是陸綾?
*
茗之味到中途才得到“放水”的通知,不過,白術、段子航、阿綾三人的戰鬥力實在是猛,沒怎麼受傷,後期“被放水”後明顯輕鬆不少,順利拎著鄒沉這人離開茗之味,然後開車撤退。
鄒沉還在恍惚狀態,不知自己怎麼從茗之味被當小雞一樣拎出來的。
他坐在疾馳的車上,看著飛速後退的街景和建築,重重一拍大腿,確定自己沒有做夢後,才嚎叫一聲,“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白隊,你沒跟他說呢?”副駕駛上,段子航活動著酸痛的手腕,回頭看了一眼。
“什麼?”
鄒沉扯著嗓子接過話。
——白隊?
——白青梧?!
一想到這個名字,鄒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鄒先生,”段子航喊了聲,同時抬起手掌往下一壓,示意他嗓門低一點,然後和顏悅色地說,“她叫白術。你應該知道,她是BW現任隊長。”
鄒沉瞪圓了眼,“紀遠的女兒?”
“是的。”
段子航回應了一聲。
“紀遠的女兒……”鄒沉忙著往旁挪了挪,跟白術拉開距離,打量白術幾眼後擰眉,“你找我做什麼?”
“你先閉嘴。”
白術皺了皺眉,警告他一句。
“……”
她的眼神太凶了,又想到她那身手,鄒沉秒秒鐘閉嘴,恨不得將嘴巴縫起來。
老天爺喲。
他到底要被這一家子霍霍到什麼時候去?!
鄒沉身體紋絲不動,內心哭天喊地。
“我有點事找你。”白術斜眼看他,淡聲道,“等到你店裡再說。”
“我店——”
鄒沉剛想說話,結果白術又是一記眼神掃來,鄒沉趕緊閉上嘴。
嚶。
這小女娃更狠。
話都不讓說。
——紀遠好歹是個話癆吧。
“……”
“……”
車內靜默良久。
最後,鄒沉實在忍不住內心戲精的咆哮,弱弱地舉了舉爪子。
“什麼事?”白術側首看過來。
“小娃娃你知道你剛剛砸的是茗之味嗎?”鄒沉弱弱地問。
白術反問:“你覺得我認不出‘茗之味’這三個字嗎?”
鄒沉:“……”小娃娃脾氣不好啊,說話語氣那麼衝!三兩個字就要噎死人!
“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鄒沉覺得她年紀輕,不懂江湖,打算給她科普一番。
“段子航,把針線給我。”白術陰沉沉地說。
“閉嘴!閉嘴!我馬上閉嘴!”
鄒沉頓時喊叫著,捂著嘴巴縮到了角落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