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言摸了摸袖間的粉包,道:“去吧。”
等不及了,秦玉璃已經準備自爆身份了,不然今日不會如此與秦清清說話,去淮陽之前,他還是木訥老實,一副說什麼做什麼的樣子,如今已經不是了。
要麼,便是他知道了真相,不準備瞞著了,要麼,是他還不知道真相,但是也不準備瞞著了。
無論哪種情形,對於她來說都不是好事。
秦玉璃這個永安侯的身份,天生就注定了兩人無法共處。
一個男人在前麵撐門楣,就不能有一個女人在朝堂。
“是。”半夏應下,然後下去準備了。
謝芷言回了房間,梳理一下此事。
她的計劃很簡單,騙秦玉璃去書房假意交談,實則給他灌下帶有軟骨散的茶水,然後讓半夏殺了他!
上次回京都的路上她已經試探過了,秦玉璃目前對她還沒有什麼戒心,騙他喝一杯無色無味的茶水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就算他知道了真相,也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他就是秦玉璃,隻要他喝下那杯摻了料的水,那自己就有把握,將他直接殺死!
並且這次不像上次,還能借助李懷安的人手,計劃周期太長,風險太大,她等不了這麼久。
一想到自己即將再次對秦玉璃下手。
她渾身都開始發熱起來,可是四肢又如同灌了冰水一般沉重。
腦中渾渾噩噩的,頗有幾分難以清醒的樣子。
“噔噔。”門口傳來敲門聲。
謝芷言勉力起身,道:“進來。”
一人推門進來,是半夏,“大人,已經安排好了,書房要留人嗎?”
謝芷言鼻子莫名有些發酸,說:“不用,你跟我去就行,此事不宜有太多人知道,事後就說他意圖對我不軌,你失手殺了他就行,人多了不好操作。”
“是。”半夏點點頭,“大人,你不舒服嗎?”
謝芷言有些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想靜靜,你到時間了來叫我。”
“是。”半夏應下,擔心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出去。
謝芷言仰頭靠在椅子上。
覺得自己簡直矯情得很,早就說了要除掉他除掉他,結果一拖再拖,如今終於有機會下手了,怎麼還開始矯情起來了?
當初殺了秦玉璃第一次,如今不過故態重萌,再殺第二次罷了,這有什麼呢?
怎麼反倒心慈手軟起來了?
你愛他嗎?
不愛。
不愛!
當初第一次殺他的時候,不就已經確定了這點嗎?
怎麼到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