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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太陽從東邊慢慢掛到正中央,聖上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主審官派的三波人沒有一個回來的。
“來人!”聖上道,謝芷言從未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
“將晨曦郡王緝拿入堂,先賞二十丈!”
外麵士兵齊聲回道:“是!”
隨即走了一個小隊,謝芷言站立一旁,慢慢等著,低眉順眼,很是乖巧。
隻是那小隊還未出門,便聽到一道聲音傳來,“聖上恕罪,臣來遲了。”
語氣中還帶著慣有的輕漫與隨意。
聖上聞言,道:“那就賞丈刑吧。”
說完,也不等他多加辯解,便讓人捉了他去偏堂行刑。
李懷安沒想到自己皇兄竟然來真的,連忙告罪,“皇兄,臣知錯了。”
隻是這話實在沒什麼誠意,聖上也不管他,直接讓人拉去行刑。
看著聖上威嚴中帶著薄怒的臉龐,在場的人都不敢吱聲。
聖上這一罰,眾人就是對晨曦郡王有再多的不滿,也不好說什麼了。
聽著隔壁傳來晨曦郡王的慘叫聲,謝芷言默默歎了一口氣。
約有一柱香時間,又有太醫過去給他上了藥,整理了一下儀表,才用擔子將他抬進來。
看著晨曦郡王慘白的臉龐,額上布滿因為疼痛沁出來的汗珠,齜牙咧嘴的躺在擔架上。
眾人就是有再大的怨氣,也隻能在心裡暗暗腹誹。
人齊了,便重新開堂。
主審官照舊先問堂下何人,三人一一答了,可能是挨了打,連李懷安都老老實實答了。
庭審開始,主審官又一次問李晨曦,殺害永安侯的動機是什麼。
“臣不是說了嘛。”李懷安忍著疼痛嬉皮笑臉道,“臣與小謝大人青梅竹馬,誰知小謝大人一朝嫁與永安侯,為了長久的朝朝暮暮,自然隻能忍痛殺害永安侯了。”
主審官又問謝芷言,“晨曦郡王所言是否屬實?”
謝芷言道:“非也,罪臣與晨曦郡王確有兒時情誼,也不過小孩兒間的朋友之誼,嫁與永安侯後,罪臣與晨曦郡王再無來往。”
“是嗎?可是你的貼身婢女可不是這樣說的。”李懷安趴在擔架上,斜睨著她。
謝芷言目不斜視道:“罪臣的貼身婢女也隻是說出一些子虛烏有的巧合罷了,並沒有實質證據證明罪臣與晨曦郡王有什麼苟且。如今永安侯平安歸來,還望晨曦郡王慎言,莫要使我夫妻二人離心。”
李懷安聞言,哼哼兩聲。
主審官見二人說完,又問秦玉璃。
“永安侯可知當初殺害你的凶手是何人?”
秦玉璃垂眸站在那裡,問曾說話。
見狀,李懷安露出了看好戲的眼神,“永安侯,是我派人殺了你啊!”
“你知道回來的人怎麼報的嗎?小謝大人親手將匕首插進你的心臟。”
“你一句話也沒說出來,隻直溜溜的看著她。”
謝芷言心中發緊,側頭去看秦玉璃,隻見他嘴唇緊抿,袖中雙拳緊握,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