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卻又在後頭喊到:“誒!誒!你們家夫人叫什麼名字?”
枇杷才不理她,捂著耳朵跑向謝芷言。
謝芷言在雪裡慢慢踱步,看著枇杷追上來了,也沒說什麼。
倒是枇杷按耐不住,偷偷告狀道:“夫人,那個人是侯爺帶回來的,姓楊,大家稱她為楊姑娘。”
謝芷言似有似無地點了頭,心中卻在想著李懷安的約定。十一月十一,便是後天了,可是秦玉璃防賊一樣防著她,她怎麼出去?
“這個楊姑娘,性子跋扈的很,專門以取笑他人為樂,每次都要譏諷的人掩麵哭去才肯罷休,因此鬆柏院裡換了兩波服侍的人了,可是還是不如楊姑娘的意,侯爺乾脆就不要人來伺候了,就她與侯爺兩個人住在鬆柏院裡。”
說到這裡,她語氣酸酸,“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侯爺卻還沒給她名分,看來也不是很重要嘛!”
剛說完,她便察覺到自己說話過分了,她還沒這個資格去評判主子的行為,立刻去看謝芷言的臉色,隻見謝芷言臉色平靜,淡淡道:“慎言。”
“是。”枇杷乖乖應道。
辛好主子是謝芷言,她對待下人向來寬容大方。
可能是幾次三番,見謝芷言都沒有情緒波動,她有些好奇,大著膽子好奇問:“夫人,侯爺帶個女子共住一院,您不生氣嗎?”
“沒什麼好生氣的。”謝芷言道,“若是這也要生氣,等他納妾之時,我得氣死吧。”
枇杷連忙虛捂住她的嘴,對著一旁“呸呸”兩聲,“夫人可不能說這些晦氣話,就是侯爺納一百個,一千個妾,您也得好好活著。”
那這不是跟她的本意一樣的嗎?謝芷言笑吟吟的看著她,下半張臉被枇杷虛捂住,隻露出兩隻盈盈的水眸,盛滿了笑意,讓枇杷的臉慢慢熟了起來。
她放下手,似是自言自語,“夫人比楊姑娘好看多了,若是侯爺真的寵楊姑娘,不寵夫人了,那就是侯爺眼光不行。”
她十分大不敬地當著謝芷言的麵說秦玉璃的壞話,隻希望這樣子可以讓謝芷言開心一些,心情快慰一點兒。
謝芷言心中喟歎,傻姑娘,喜歡一個人與否,從來與容貌無關的。
就像她的母親,先朝太師的嫡幼女,在當時,美貌無人能出其右,比她姐姐謝芷汀更甚,身份尊貴可與公主比肩,性情伶俐討喜比如今的謝芷言更甚。
可是他的父親,隻愛一個粗鄙的漁女,為了她,活生生嘔死了自己的母親。
與當時身為他師父的林太師決裂,逼其舉家遷回臨川。
那個女人容貌算不得多美,算是清秀有餘,性情也算不得好,上次她去府上看的戲,隔三差五都要上演一場。
可謝策就喜歡這種調調,這種東西說的清嗎?
隻是她也不想同枇杷解釋,隻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轉身準備回去了。
一轉身,便見一個人站在不遠處,半眯著眼睛看著她們。
枇杷剛說了大不敬的話,轉身就看見了秦玉璃,嚇得腿一軟,直接跪下了。
謝芷言沉默一瞬,行了個妻禮。
“侯爺。”
秦玉璃在原地停了一會兒,慢慢踱步過來。
謝芷言直起了身,將枇杷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