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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風並不涼,落葉飄搖著落下來,連轉圈圈都沒勁兒。
司徒羿栩的目光咄咄逼人,淬了寒氣一般。花湛芳心下疑惑,表麵做出幾分恭順的模樣,低頭認錯:“殿下指點,奴牢記於心。”
估計是看她認錯態度良好,司徒羿栩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語氣溫柔:“以後會找更好的給你。”
麵對司徒羿栩畫大餅的行為,花湛芳搓了搓衣角問:“殿下之前與我說,會送我入宮,可還算數?”
此言一出,司徒羿栩的臉變了變,低頭問:“不入宮,在孤身邊怎麼樣?你若同意,孤便去戶部給你脫籍。”
什麼意思?
這是要毀諾?
乾笑一聲,花湛芳後退一步,撥開司徒羿栩的手:“殿下厚愛,奴受不起,奴還要去照顧賀娘子,還請殿下寬宥怠慢之罪。”
她可沒工夫吃大餅。
剛轉身,腰身被身後的司徒羿栩禁錮:“此時不是進宮的好時機,你要信孤。”
嗬……花湛芳掰開腰間的手,轉身,手臂高高揚起,這家夥對她輕薄成習慣,不反抗,以後還不知道這人能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司徒羿栩閉上眼,露出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與剛才的冷漠嚴肅形成鮮明的對比,嘴角還微微勾起,一副混不吝的紈絝模樣。
花湛芳牙關咬了鬆,鬆了咬,糾結片刻還是放下了手,心底默念千萬不可節外生枝,這會去看賀娘子的情況才是正事。
狠狠瞪了一眼司徒羿栩,轉身。
“孤帶你去看一出好戲。”
心知司徒羿栩很有可能帶她去見賀娘子,花湛芳莫名有些緊張,轉念一想,有莫晁在,或許結果並不會很難看。
“殿下,要去哪裡?”
她話音還未落,隻覺身子一輕,被司徒羿栩帶到空中。
升降起落幾次,就到了事發之地,花湛芳從未來過廣陵王府,不知道廣陵王住的院子是什麼模樣。
可……這裡不像有人的樣子?
沒一會,花湛芳就聽見了喧鬨之聲,是一個女子慘叫的聲音,花湛芳辨彆這聲音發出的方向——好像是隔壁院子。
悄無聲息地挪過去,心裡已經有成算。若是賀娘子,她就……
躲在花園內的假山洞中偷看的花湛芳放眼看過去——被打的不是賀娘子,而是珊榕郡主身邊的侍女,這個侍女就是前幾日幫助珊榕郡主欺負姐姐的那個,還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
珊榕郡主並沒有為這個侍女出頭,花湛芳看的清清楚楚,郡主連頤指氣使的模樣都不見,反而是站在人側,低眉順眼。
“廣陵王的原配,是世家之首王家嫡女,身邊的老媼下手陰狠,這個侍女九成容貌儘毀。”
司徒羿栩涼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花湛芳此刻才深覺自己的淺薄,開始算計韓司樂,覺得自己算無遺策,折騰花魁的時候也說自己從不打誑語。
可……
在鎮國將軍府被珊榕郡主按著打,此刻又見廣陵王妃麵色如常地喝茶,眼看著爬床的婢女被打的滿臉是血,沒脫都沒有皺一下,可見是根本不在乎人的死活,比她想像中庚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