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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玥還是將這話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等等。”又一聲。
聽到這聲,江之玥下意識捂住了嘴,尋思著自己應該沒有發出聲。餘光偷瞄到了那位殿下攔在了白慕卿麵前。
慕容肆大步一跨橫在白慕卿麵前,一副吃了癟的表情,疑惑他怎如此不解風情。
白慕卿無情地將其截胡,向他飄去嫌棄的眼神:“殿下擋著我的去路了,請您移步。”
真是絲毫不客氣。
慕容肆扶額很是心痛,麵容苦澀,道:“額……要不再看看?畢竟她們是鎮國公府上的人,這……不要白不要啊!”說完便把欲要先行離去的白慕卿硬生生的拖了回去。
好似這番走了便損失慘重般。
白慕卿抽回被拉著的手,順便拂了拂衣袖,拍掉原就不存在的灰塵。他本身就不喜與旁人接觸。
“不如把這位二小姐也帶回去吧。”慕容肆毫不在意他的嫌棄,眨巴著亮亮的眼睛望著,很是真誠。
白慕卿波瀾不驚地臉龐上終於有一絲絲動容,也僅僅是嘴角一顫的動容。亦然眨巴著眼睛回望慕容肆,這時候就要搬起“皇上”這座大山來壓著了。
“皇上若知小殿下這般沉迷於玩樂。身為臣子,不去監督您反而替您隱瞞事實,此乃錯上加錯。”
白慕卿故意加重“小”字,還說起大道理來。
江之玥也顧不了慕容肆是敵是友,奮力撲向前,伸手透過鐵欄的縫隙揪住白慕卿的衣角,猛地拽向自己。
獄卒嚇得手忙腳亂,口吃起來:“你……你……怎敢如此?快……快放手啊!”獄卒不知所措,到底是將少師大人的衣角拽回,還是打開牢門將這大膽的罪女拖下去。
貌似怎麼做都不太好,來回拉扯少師的衣服實在太不像話了。
二夫人也嚇得不輕,平日裡膽小如鼠的江之玥怎麼今日如此膽大妄為。立刻嗬斥道:“快放手!快啊!”生怕白慕卿一個不高興就反悔把她們母女二人救走。
牢裡的其他人也不敢上前爭搶。
江之玥也是豁出去了,揪住衣角後死活不放,帶著些哭腔道:“您把我也帶走吧!”
慕容肆順水推舟道:“是啊,是啊,順帶一起唄。”他瞥向白慕卿看白慕卿沒什麼反應後繼續說:“怎麼說也是二小姐。”
白慕卿看著大言不慚的慕容肆,微笑道:“你看上她,你帶她走,拉著我做什麼……”
“大人!”江之玥賣力地擠著眼淚,本就不多的眼淚勉強從眼角滑落了兩顆,掛在腮邊。
白慕卿覺得一定是自己平日裡在外麵的名聲太好,什麼樣的人也敢隨意在他麵前耍賴。
不過,他倒是有些佩服這位揪著他衣角的姑娘的勇氣。
白慕卿慵懶道:“我家裡花瓶眾多,無處安放。彆說多擺一隻普通的花瓶。殿下家大業大,塞一個花瓶也不是不行。”
江之玥抽泣道:“我會洗衣做飯,砍柴挑水,也隨父親學過一些按摩手法,更擅長做我們南方的特色菜……”她努力地給自己解釋。又狠狠地掐了自己幾下,痛得直飆淚。
春和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跪下來求情道:“我家小姐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您就行行好,救救她吧!”
白慕卿看著江之玥埋著頭,肩膀一聳一聳,似乎哭的正是傷心。慕容肆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少師大人,帶著一起走吧,帶回去也能解解悶。”
他抬了抬眼皮,思索著江之玥的價值,忽然想起這位二小姐好似與宋予懷有婚約啊,他若是知曉自己將他未婚妻帶走會如何感受,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