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慕卿是否又記得自己?
宋予懷在父親床邊一直守著,看著父親憔悴的容顏,心焦如焚。父親大病初愈,又受了傷,這次恐怕傷了根本。
他總感覺父親病的有些突然,之前身子健朗,不可能說倒就倒。他的衣袖有晃動,低頭看見父親已經醒來,喜出望外:“父親,您現在感覺如何?可還有那裡不適?”
宋明氣若遊絲道:“沒有。你怎麼樣了?”
那人踹宋予懷的腳力比起宋明隻重不輕,宋明也免不了擔心。
宋予懷第一次聽到父親對自己的關心,一時間不適應,磕磕巴巴道:“沒……沒事。”
宋明長歎了一口氣,他知那人心狠手辣,當初既然選擇合作,如今就沒有任何退路。按照他的指示,自己的確仕途一帆風順,還鏟除了不少異己。現在正逢關鍵時刻,斷然不能放棄。
“予懷,書信已失,若不能追回,入獄的馬上就是我們了……”
換做以前,宋予懷定會質問父親,都被人欺侮到這種地步了,怎麼還要做小伏低。可如今他相信父親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宋予懷道:“若是江意遠死在獄中,他們也死無對證,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宋明咳嗽了兩聲,宋予懷趕緊給他順氣,聽見他緩緩道:“現在想殺江意遠不容易,地牢裡的不僅加強了守衛,還換了一批人,我們的人已經被暗中除掉了。”
他也調查過這件事,隻知是聖上的旨意,而上書之人竟然是他從未想到過的人——慕容肆!
老皇帝一向疼愛這個小兒子,對他的請求幾乎無一不允。
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宋明不得不提醒宋予懷:“予懷,萬不可對江之玥掉以輕心,或許能利用她引白慕卿上鉤。那人說書信應該是被白慕卿盜走了。”
宋予懷渾身一震,他忽然間想起那夜去找之玥,晚桃說聽見之玥房間有其他男子的聲音,當時自己惱羞成怒,痛斥了晚桃。
自己也的確看見有人影往之玥屋子的那個方向跑去,之玥說在他腰間看見形似玉佩的東西,下意識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