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慕卿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與惶恐,從她腰後伸出雙臂圈住將她圈住:“都會沒事的。”
這個溫暖的懷抱讓江之玥渾身一震,她詫異地轉頭,恍然間,之前不敢問出的話在此刻皆道出:“白木?”
江之玥此時想從白慕卿臉上找出一些細微的變化,滿懷期待地等著他的回答。
外邊的青衣提醒道:“大人,時間不早了,得儘快。”
白慕卿聞言也不再耽擱,把圈在江之玥腰間的手抽了回去:“我們先走。”話音未落,他便把江之玥帶著往外走,青衣則站在門口放風。
“白色的白,樹木的木。”
這一句看似簡簡單單的話,江之玥卻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口的。
白慕卿刹那間停下腳步,江之玥防之不及,撞到了他的肩膀,剛抬頭就看見白慕卿神情複雜的望著自己。
“想起來了?”
“不是……我……”
白慕卿打斷:“回去再說。”他不是不想聽她解釋,而是怕聽到一些話後,他的正人君子再也裝不下去了。天知道,他在地牢裡見到江之玥時,就想聽她解釋,結果她卻裝作兩人不認識,還一味地演戲。
既然她要演戲,自己就陪她一起,裝作也不認識她。
就這樣,江之玥被白慕卿一路帶出府。青衣目送二人離去後,確認周遭無人後也開始執行屬於自己的任務了。
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白慕卿孤身前來救人,而接應他們的馬車也停在離丞相府有一段距離的樹林裡。
不知何時,許是白慕卿嫌棄江之玥跑的太慢了,拉起了她的手,拽著她跑。
江之玥提著裙擺,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麵,看著白慕卿毅然帶著她走,覺得他這麼做是否有些過於冒險?
驟然間,白慕卿像是感應到什麼,開始放緩腳步警覺起來,風吹草動聲裡也夾雜著危險的氣息。
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宋予懷帶著人從林子裡的深處走出。
他拍手叫好道:“之玥啊,之玥。我沒想到真的能在這裡遇見你。”
此時的宋予懷全然不似平時那般神情,而是透露著一股狠勁。白慕卿看他身後的三個侍衛,不知身手如何,但都配帶著刀。
他不敢帶多人手也是怕被白慕卿的人提前察覺到。
白慕卿不動神色地把江之玥擋在身後,不屑道:“你這個未婚夫的頭銜偷來後卻不稱職,不如把它物歸原主。”
宋予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是被誰打腫了臉:“我把她當未婚妻,她把我當什麼了?我對她儘心儘力,她提出的要求,我無一不允。而她呢?吃裡扒外!”
曾經的宋予懷有多稀罕江之玥,多視若珍寶,現在就多視如敝屣。他不過是聽主上而言來此看戲,起初還不信,沒想到真的給了他一個驚天大喜。
不僅看見了江之玥,還看見了白慕卿。
這讓他感覺自己就像個醜角,所做的一切都荒誕可笑,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宋予懷這一番感動自我的陳情,江之玥從白慕卿身後站出來質問道:“我要你死,你應允嗎?你所說的深情不過是感動你自己罷了,一旦我威脅到你的利益,你便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我。你所謂的深情,就是一次次傷害我的家人嗎?!”
“若說我父親的事你起初不知情,被擋槍使也就罷了,那後來呢?還不是像狗一樣聽你父親的話照做不誤。”
可能是白慕卿站在身後,手心傳來的溫暖給予了她足夠的勇氣,
白慕卿偷看了她一眼,心裡感歎她罵人還真的不留情呢……有點凶。
小白兔急了咬人,應該也挺疼的吧……
自己的尊嚴被如此踐踏,宋予懷怎麼能忍得了,立刻下令:“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