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想過是關府裡的下人有問題,但並沒有猜測過是關清和。
許清江解釋道:“因為關清江。”
江掌櫃恍然大悟,遲疑道:“為了……給關小姐治腿疾嗎?”
許清江搖了搖頭。
“關清江應該在六年前便亡故,現如今不知關清和用了什麼邪術來給關清江續命。”
“而這邪術便是他殘害這些少女的由頭。”
腿疾並不足以讓關清和殘害她們,但關清江的命可以。
真相一點點清晰,關清和一個在百姓中都威望頗高的城主,被拆開真麵目。
真相的背後是一朵朵鮮花甚至還未綻放便凋零人世。
她們明明就差那一點便盛開了,凋零在了沼澤裡,連花瓣都未曾剩下。
周圍有呼吸的都屏住呼吸聽她繼續講。
許清江講出她的來意:“江掌櫃,我想去表演一場木偶戲來尋找那些失蹤少女的家庭。我們幾個人可能沒有用,但是人多起來,我相信一定能找回公道的。”
沒有足夠多的證據,是沒有辦法將關清和繩之以法的。
“可是木偶戲要如何來尋找呢?”江掌櫃不太明白,一場戲又真的有辦法嗎?
木偶戲是一場輿論的加持,是第一步,也是一個引子。
也正所謂聽者有心。
“我想表演一出,若有失蹤少女的家庭便一定來的故事。”
若有共情,那便會有人懂得,再稍微傳播,那便一定能找出來。
江掌櫃沒有再懷疑許清江的能力,她能想出一個不驚動關清和暗暗尋找這些人的點子便證明她的能力,既然有辦法,那就有希望,又為什麼不嘗試。
“還想江掌櫃為木偶縫製衣服。”許清江提出她來此的目的,她需要有人來做這些木偶的衣服,她一個人是完不成的。
江掌櫃搖了搖頭道:“一點都不勞煩,是我勞煩姑娘才對。”
江掌櫃眉目含淚站起身來,撇開凳子,往地上跪下,將手往額頭上擺去,往許清江的方向重重一磕。
“我替我女兒,謝過姑娘。”
謝謝姑娘,讓她瞑目。
不管這件事成或者不成,隻要有人相信,她沒有騙過人,她說的都是實話,她心甘情願。
許清江被掌櫃的架勢無措住了,連忙起身去扶掌櫃:“掌櫃這是乾什麼,我如何擔得起掌櫃如此。”
江掌櫃顫抖的才起身又道:“姑娘值得的。”
她牽著許清江的手,不斷的抓緊,握著她,是溺水者在握著一塊浮木。
“這位姑娘也是失蹤了家裡人嗎?”江掌櫃緩過來鬆開手,尋問許清江身側的柳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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