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娘冷冷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喬若水,吩咐著一旁的丫鬟道:
“把側妃娘娘給關進柴房,若是庸王府上來找人,隻說沒有見過她。”
喬錦娘雖然不喜喬若水,但也知曉她罪不至死,即便是死,也不能損害了喬家的名聲。
喬錦娘隨著走進屋內,就聽到了安遠侯惱火的聲音,“夫人有孕為何沒人來向我稟報?”
安嬤嬤道:“侯爺,是我們的疏漏。”
安遠侯氣惱道:“太醫呢?怎麼還沒來?”
“來了,來了。”門口太醫急急忙忙地入內,給侯夫人診脈。
緩了緩,為難地說著:“侯爺,夫人連日來受了太多的打擊,本就身子骨不好。
這孩子雖然艱難得保住了,但夫人身子虧損地也是極其嚴重,還需好好調養為好。”
侯夫人悠悠地醒轉過來,聽到太醫調養二字,以為小產了,便閉上了眼睛道:
“侯爺,咱們和離吧,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該嫁給你的。”
喬錦娘鬆了一口氣,她娘可真想明白了,她在門口小聲地對著福祿道:
“郡主,勞煩您幫我找一處宅子,最好可以立馬搬進去的那種,離東宮近些,十萬兩銀子以內都行。”
福祿郡主小聲地問道:“十萬兩?這麼多,都可以買下我的郡主府了,要不然我把我的郡主府賣給你吧?
就在公主府旁邊,離東宮也近。”
“多謝郡主。”
屋內,安遠侯對著侯夫人道:“和離?如今鄭家都沒有了,你和離之後還能去哪裡?離了侯府,你連娘家都沒有。”
喬錦娘入內朝著安遠侯道:“母親雖然沒有娘家,可是她有女兒呐!母親,我剛買下了一處大宅子,這就帶您離開侯府。安嬤嬤,勞煩您收拾一下行李!”
安遠侯望著喬錦娘,“你,你,你可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倒是好,勸著你娘和離?”
侯夫人道:“和離是我自己願意的,與錦娘無關,你已是對不住她了,就彆再去毀她的名聲。
我有自己的宅院,祖母給我的嫁妝極為豐厚,總是有一個去處的。”
安遠侯急了,“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外孫都這麼大了,還鬨和離,也不怕被人笑話?”
“笑話便笑話,這侯府,我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
侯夫人眼中含著淚望著安遠侯,“二十年前,你翻牆來到我的繡房跟前,逼我悔婚,當時我就該應了你的。”
不至於,兜兜轉轉,這二十年來她過了女兒全不是自己的日子。
安嬤嬤向來利落,這會兒整理起行李來就顯得極慢。
老夫人被人扶著匆匆忙忙地進來,轉著佛珠,怒斥著安遠侯道:“你這麼對待曉兒,可對得起鄭老相爺!”
安遠侯無奈地說著:“母親,是她不由分說地要和兒子和離。”
老夫人惱道:“芙蓉苑之中的淺淺姑娘,是怎麼回事?若不是她,曉兒也不至於連個清淨的休養都不能夠?”
安遠侯愣了會兒,才記起來有這麼一個人:“曉兒先前說要把若依嫁給鄭博,我想氣氣她罷了。後來公事繁忙,就忘記了此事。”
喬錦娘道:“可是那位淺淺姑娘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安遠侯蹙眉:“你們該不會以為那孩子是本侯的?”
一屋子的女人眼神之中都流露著否則呢的意思。
錦娘道:“淺淺姑娘已承認了,孩子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