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以淚洗麵,早知如今被女兒指著鼻子罵賤人,她當初就不該互換了女兒。
喬若水往回走時,卻被一支箭硬生生地刺穿了心臟。
瞪大著眼睛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
鄭夫人連連過去,慘叫出聲,“女兒,我的女兒啊!”
隨著便是箭羽一陣接著一陣而來。
鄭舅父咬著牙關,望著騎馬而來的男子,“庸王,我女兒好歹也和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您怎能如此心狠殺戮?”
馬上的男子看著還未曾閉上眼睛的喬若水道:
“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蠢貨,活著遲早是一個禍害。”
庸王轉身時,吩咐著一旁的侍衛道:“處理得乾淨一點,一個都彆留!”
“是!”
……
鄭家人遇到劫匪死在半途之中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侯府眾人都不敢告訴侯夫人。
喬錦娘從玉燕口中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渾身一凜。
她想絕對不會是劫匪所為,劫匪哪裡會蠢到去打劫流放邊疆之人。
原本這些流放邊疆的,身上都沒有多少財物。
何況這是公然與朝廷作對,盛世年間敢公然和朝廷作對的劫匪是嫌自個兒命太長了嗎?
喬錦娘得知消息後,便去東宮尋了陸宸。
陸宸見到喬錦娘而來,問道:“你是為了鄭家而來的吧?”
喬錦娘點頭:“你可知曉殺死他們的凶手?”
陸宸言道:“除了你心中所想的那個人,還會有誰?
庸王向來剛愎自用又心狠手辣,他豈能允許喬若水不死,將來回來壞他的好事?”
若說右相家大廈將傾,是喬錦娘第一次感受到皇權的威嚴。
那麼這一次鄭家全家慘死,喬若水這麼一條活生生地人命就沒了,是喬錦娘第一次感受到了皇家的殘酷。
陸宸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中:“怕了?你放心,你身邊有著暗龍衛的保護,不會有事的。”
喬錦娘抿抿唇,“若是我在臨安入贅的夫君是庸王的話,或許我和晞兒這會兒早就沒了性命了吧?”
陸宸皺眉,“你少胡思亂想,你這輩子的夫君隻可能是我。”
喬錦娘道:“你一定不能將儲君之位讓給庸王。
既然知曉是他害了你,你就不能夠處置了他嗎?
今日他殺了喬若水,明日還不知道會不會再殺誰呢!”
陸宸握著喬錦娘的手道:“我有三年不在長安,很多都需要部署起來。
這會兒就貿然朝著庸王出手,若不能一擊及敗,未免會被群臣詬病。
還有父皇雖然寵愛我,可庸王到底也是父皇的兒子,父皇是不喜歡看兄弟手足相殘的。
不過庸王對我而言不過是秋後的螞蚱,你且看著他瞎蹦躂,左右長久不了了。”
喬錦娘道:“我隻知這隻秋後的螞蚱還能害人性命。
與你來說他的確是蚍蜉撼動不了你這棵大樹,可對於其他人而言,他就是那棵大樹。”
喬錦娘行事向來是簡單粗暴的,她隻知道有仇必報,不必隱忍。
“我不管你們兄弟相殘不相殘,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他活著惡心人了。”
陸宸揉了一把喬錦娘的發髻,“既然他惡心到了你的眼睛,倒也不是不能儘快地把他給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