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搖搖頭,道:“最要緊得還是怕你不知天高地厚得當了太子妃還要和離……
祭祖之後,你生隻能是我的人,死也隻能是我的鬼。”
喬錦娘笑了一聲,“隻要你不負我,我才不會沒事找事地提和離呢!
陸宸,你也要記住了,你生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哥哥,死也隻能我一個人的鬼!”
陸宸抱起她,走到了榻上,沉聲道:
“我答應你,若我生前毀了約,你大可以用有毒的菌菇,莽草等毒死我,做你一個人的鬼。”
喬錦娘道:“話本子之中,這樣說,大概都會一語成讖的。”
“我不會的。”
床榻邊上的紗帳緩緩垂落,遮住了滿室的春光。
門口守著丫鬟們已是見慣不慣,羞紅著臉去備下熱水。
可今日不巧的是,喬老夫人想著喬二夫人的委屈,還是想著過來問問喬錦娘給二房過繼的事。
走到房門口,便被紅菱紅著臉攔了下來,“老夫人,太子妃已經歇下了。”
喬老夫人望著天色還早,想來是昨日的側妃禮太累了,便道:“你們好好伺候,我明日再來。”
喬老夫人要走的時候,聽到屋內傳來零零碎碎的刻意壓低過的嬌聲,便皺著眉頭。
裡麵女子傳來的甜膩的哥哥聲,令人骨頭都要酥了。
喬老夫人怒睜著眸子,握緊著手,思緒百轉千回,這聲音雖輕,但卻是像極了是喬錦娘的聲音!
錦娘,她的膽子真是比天還大!
已經被賜為太子妃,婚期才不過一月不到,她竟敢在侯府之中和情哥哥私會偷,情。
這千萬不能被外人知曉,否則侯府上下全完了。
喬老夫人咬牙道:“琴兒,叫家生的婆子侍衛過來,將這院子團團圍住,不許放跑一個人!
再把錦園裡頭的奴婢通通都抓起來捂住她們的嘴,再去請侯爺與夫人過來。”
紅菱想著應是喬老夫人誤會了裡麵的男子的身份。
剛要說出裡麵的人是太子時,就被婆子捂住了嘴,掙紮著。
可婆子以為她要大喊,綁的更緊了,紅菱更加難以掙脫婆子的束縛……
安遠侯與鄭曉趕來時,見著院中的陣仗,鄭曉忙問著,“老夫人,這是怎麼了?”
喬老夫人扣著佛珠道:“侯府要大難臨頭了,錦娘,錦娘她……”
喬老夫人覺得實在是難以啟齒,許久才道:
“她在閨房之中私會情哥哥,這會兒那個情哥哥還在裡麵呢!
好在,宮中的宮女們夜裡不在錦園之中伺候!”
鄭曉詫異道:“錦娘膽子大,不至於大到這個地步吧?”
安遠侯也道:“娘,您會不會是聽錯了?”
喬老夫人怒瞪著安遠侯道:“老婆子的耳朵還不聾呢!
錦園之中的這些丫鬟一個都不能留。
不過律兒科考在即,曉兒腹中還有孩兒,殺生不妥,就將她們毒成啞巴,關到莊子裡去!
那個奸夫還在屋內呢,且等著他出來,必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還有,此事萬萬不可走漏風聲。”
安遠侯皺眉道:“母親,若是錦娘真的犯下這滔天大罪,不該是向陛下太子請罪嗎?
怎麼我們還替她瞞著,讓太子戴上這頂綠帽呢?”
鄭曉不悅地看了一眼安遠侯,“你是想要錦娘的命嗎?比起錦娘的命,讓太子戴綠帽又如何?”
安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