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翔陽神色嚴肅地點頭回答:“好,我一定認真聽。”
雖然嘴上這麼答應了,但是注意力這種東西並不是日向翔陽自己可以人為控製的。
要認真聽愛良講課、認真看愛良的筆記、期末考試裡一定要及格!
這段話在日向翔陽腦子裡反複盤旋,即便他默默碎碎念著試圖催眠自己以認真聽,但沒過幾分鐘,原本還算集中的注意力就悄悄地分散了。
他的視線下意識地往歌崎愛良的身上飄。
不行、要忍住,不可以看愛良!
日向翔陽在心裡嚴肅認真地約束自己。
但他的約束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視線不由自主地、不由自主地,便開始一點一點往旁邊移。
視線的聚焦點先是落在歌崎愛良垂下的黑色鬢發發梢、以及與黑色發絲交錯的白色織帶上,隨後一點一點地往上移——少女細骨伶仃的手腕、微微抿起的飽滿的唇,秀氣的鼻尖以及下垂的睫羽,還有陰翳下如同璀璨寶石般的濃鬱綠色。
他注視著歌崎愛良的唇齒一張一合地說話,話語聲卻在這種特彆的專注之中逐漸離他遠去,其他人說話的聲音也在頃刻間便消失不見。
這隻剩下他和歌崎愛良兩個人的世界中安靜無比,他隻能聽到筆尖與紙麵接觸時的沙沙聲,清淺的呼吸聲,以及心臟平緩跳動著的聲音。
他奇異地感到了安寧。
……
不管怎麼說,總而言之——歌崎愛良覺得自己儘力了。
畢竟她有認真在教,但是如果學生不聽的話,她也沒有辦法嘛!
天色安全黑下來時這次的補習就結束了,歌崎愛良聽見二年級的前輩正在說話,約定了周六繼續補習。
她思考了一下日向翔陽的學力已經今天晚上這次補習那微乎其微的成果……
歌崎愛良轉過頭去看日向翔陽:“前輩們都這麼努力,身為後輩,我們也不能認輸對吧?”
“沒錯!”日向翔陽認同地點了點頭。
“那周末繼續補習吧。”歌崎愛良提議,“月島同學覺得呢?”怕麻煩到本來就不怎麼情願的月島螢,她又多補充了一句,“如果月島同學的時間安排有衝突的話,周末的補習交給我耶沒問題的。”
畢竟是男生,而且還是隊友,不管怎麼樣都應該比歌崎愛良更加賣力一點吧?雖然覺得有些麻煩,但月島螢倒沒有直接一口回絕。
“……我可以。”他沉默了幾秒後才回答,很難不讓人覺得他經過了一番十分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才不情願地給出了這個答案,“時間、地點?”
“地點的話……我家可以嗎?我家的客廳很大,就算排球部的大家都去的話也沒問題。”歌崎愛良想了想,“至於時間……周六你們社團活動結束之後,可以嗎?因為我周日有彆的事情要去做……”
“愛良周日跟彆人有約了嗎?”日向翔陽對歌崎愛良的決定毫無異議,但對她的時間安排十分感興趣。
“嗯,要去看朋友的比賽。”歌崎愛良輕輕點了點頭,“是之前練習弓道時認識的朋友,他之前……因為一些原因,放棄了弓道,但是這次參加了縣大會,還進入了決賽,所以我想去看看。”
她想了想,又補充說,“好像我們的弓道老師也會去。”
之前藤原愁發來消息時,歌崎愛良就回複說,如果鳴宮湊這次能成功進入縣大會預選賽的決賽,她就去長野看比賽。
跟以往不同,雖然沒有放棄弓道,但鳴宮湊沒有參加個人賽、隻參加了團體賽。
決賽時,鳴宮湊所在的風舞高校的對手是桐先——也就是藤原愁就讀的學校。
從隊友變成了對手呢。
但歌崎愛良並不覺得困擾,反而興致勃勃——曾經是隊友並肩而行的人成為了彼此勢均力敵的對手,不管怎麼想都很有趣。
對她來說,隻要鳴宮湊沒有放棄弓道就是好消息了。
雖然很久沒有拿起弓,但隻要手指觸碰到帶著一點冰涼的光滑的質感,曾經為弓道所付出的時間便如同回憶走馬燈一般湧進腦海裡,伴隨著被撥動的情緒一起。
她是喜歡弓道的。
而鳴宮湊……那是比她要更努力、付出了更多時間、更熱愛弓道的人,所以她不希望聽到他說出“放棄弓道”這種令人傷心的、言不由衷的話。
“我好像聽你說起過,關於弓道的事什麼的。”日向翔陽露出了恍然的表情,“雖然我不懂,但是對愛良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吧?弓道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吧?那一定要去給朋友加油才行!”
“嗯,”歌崎愛良也認真地點點頭,“我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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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可能是用手過度,手就很痛……qwq
評論區隨機發紅包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