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歌崎愛良怎麼會在這裡?她明明應該在東京的!
飛馳的車輛中車窗被搖了下來,少女從車窗中探出了半個身體大聲地喊他的名字,聲音被風裹挾著傳遞進他的耳膜之中。
歌崎愛良的長發在風中湧動,精心打理的發型被吹地散亂,但她的眼睛很亮……亮得像夜空裡那顆唯一的、特彆的、濃綠色的星星。
日向翔陽看見了她臉上燦爛無匹熠熠生輝的笑容,夏夜的風似乎在瞬間就躁動地粘稠流動起來,像是燙地他心口不斷升溫,被甜蜜的味道烹著咚咚地跳動起來。
他看見了星星眼裡的自己。
漆黑的車在他麵前停下,車還沒挺穩的時候車門就被從內部打開了,緊接著便是跳出來的少女——她直接跳到了日向翔陽的身上。
日向翔陽下意識抱住了歌崎愛良。
突如其來的衝擊力外加慣性疊在一起,他猝不及防地直接被撲倒了。歌崎愛良坐在他的腿上緊緊環繞著他的脖頸,臉埋在他的頸窩裡,甚至十分過分地輕輕蹭了一下。
“愛、愛良?”他摟著少女纖細的腰肢,不知所措地出聲,“你怎麼來了?”
“不對,你不是在東京嗎?怎麼突然回宮城了?”
“因為我想翔陽了。”她沒有把臉抬起來,聲音悶悶地從日向翔陽頸窩處傳出來,“好想好想,超——級想。”
“再見不到翔陽的話我就要難受死掉了。”
“從分開的那一秒起就開始想翔陽了,我好喜歡翔陽,喜歡到看不到翔陽就會覺得不開心。”
“所以我就回宮城了,因為想要見到翔陽……我已經一秒都等不下去了。”歌崎愛良振振有詞,“五天的翔陽不足已經讓我快要不行了,現在我要補回來!”
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所說的話,她越發收緊了環繞著日向翔陽脖頸的雙臂。
送她來的車十分知趣地緩慢開走了。
歌崎愛良從來不吝嗇於直白地對日向翔陽說出甜言蜜語。她一向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害羞的事情。
既然喜歡一個人,那麼當然要大大方方地讓他知道自己喜歡他、超級喜歡他,喜歡這種心情,必須要好好表達出來才行——這隻是她一個人的感情,如果不對日向翔陽好好說出來的話,怎麼才能向他傳達心意呢?
想念日向翔陽的事情、好喜歡他的事情,歌崎愛良全都是認認真真地說給日向翔陽聽的。
“我好喜歡翔陽”——她從頭發絲到腳尖,都在告訴日向翔陽這件事情。
日向翔陽靜默了兩秒,將下巴擱在歌崎愛良的頭頂,縈繞在發絲上的蒼蘭香氣將他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我也好想愛良。”他覺得臉在發燒,“從分開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想了。”
“嗯,”她輕聲說,“我知道。”
歌崎愛良終於願意鬆開環抱住日向翔陽脖頸的手臂,她稍稍向後靠了一點,歪著頭打量著日向翔陽的臉。
日向翔陽愣了幾秒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的臉上現在可是有傷的,還貼了創可貼,而且傷痕有些巧妙,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磕磕碰碰搞出來的傷。
必然是打架鬥毆出品。
“啊、這個、那個,這個傷是我剛剛不小心在練習的時候摔了一下……”日向翔陽蒼白地解釋著。
他並不是不想對歌崎愛良說實話,隻是覺得如果告訴她自己打架了的話,大概會讓歌崎愛良更加擔心……說不定還會生氣。
畢竟打架這種事,要是被發現了是會被禁賽的。
“疼嗎?”歌崎愛良一點都沒在意日向翔陽蒼白而無力的謊言。
她伸出手指輕輕碰了一下他臉側貼著創可貼的地方,而後又像是怕弄疼他一樣立刻收回了手。
她的觸碰很輕,輕到日向翔陽幾乎完全沒有感受到。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歌崎愛良的臉,好一會兒才開口,“……不疼。”
“那翔陽是心情不好嗎?”歌崎愛良注視著他。
“就……”日向翔陽低聲說,“一點點。”
不僅是因為影山飛雄而感到生氣,更多的是因為他自己——他不想再閉著眼睛打球了。他想變得更強、更強,強到足以在空中戰贏過所有對手的地步。
“如果翔陽心情不好的話,我們去放煙花吧?”歌崎愛良點點頭,然後認真地說,“放完煙花的話,心情說不定就會好起來。”
日向翔陽錯愕了一瞬間:“誒?”
“走啦——”
歌崎愛良卻根本不給他詢問的機會,站起來拉起他的手就往前跑。
“等等、我的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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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連續三天白天屁事沒有晚上高燒不退了,實在扛不住去打針了……寶貝們一定要注意身體健康,不要當跟我一樣夏天還感冒的笨蛋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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