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要出去嗎?”
林牧青點了點頭:“去鎮上一趟。”
隨玉沒問他去乾什麼,那也不是他該操心的事,隻是在林牧青快要走的時候,他把隨玉打包抱回了房間。
“你乾什麼!”隨玉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已經七天了,該好了吧!”
隨玉的臉通紅:“你流氓!”
最後林牧青走的時候隨玉一點不知情,隻是覺得今天的被窩裡稍微有些冷,他把被子摟得更緊了一些。
“青哥,到底怎麼回事啊?最近怎麼要得這麼多?”林牧青帶著林平和向至,這會兒正聚在鎮子上的打鐵鋪上。
朝廷有規定,每個打鐵鋪子在衙門裡都有備案,每次領用的生鐵,衙門裡也都有數。
“我懷疑雲西那邊要亂起來了。”林牧青的直覺一向很準,“要未雨綢繆。”
“咱們這兒離雲西這麼遠,就算亂也不會亂到咱們這裡吧。”林平撓頭,“真的要這麼早做準備?”
“當心一點總是好的。”林牧青抬頭問鐵鋪的店主阿牛,“還能做多少?”
“我這個月領的生鐵不太多,最多五十柄,還要供彆的。”阿牛說,“青哥,那我從明天開始做?”
林牧青點了點頭,又帶著他們去能進寨子的每條路上都查看了一番,在天將明的時候才回到寨子裡。
隨玉還沒起,他也沒想這會兒去吵醒隨玉,就進了廚房,開始做朝飯。
蒸饅頭來不及,就烙了餅,煮了粥,炒了土豆絲,隨玉挑食,醋溜土豆絲他愛吃,每次有這道菜,他能多吃半碗飯。
林華也起得很早,他一般早起就會去後麵的雞棚裡喂雞,撿蛋,如果林牧青不在,他還會生火,熬粥。
“哥,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林華揉了揉眼睛,看到在炒菜的林牧青。
“我剛回來。”林牧青跟著他一起拌了雞飼料,他喂雞,林華就走進雞棚裡撿雞蛋。
“林華,你記得我跟你說的家裡的能藏人的地道在哪嗎?”林牧青問。
“記得,在院子中心的第五塊磚下麵,這個地道能通到後山原來老寨主的住處。”林華邊趴下去撿雞蛋,邊回答他,“哥你問這個乾嘛?”
“我就是提醒提醒你。”林牧青從他手裡接過雞蛋放起來,“你彆忘了,還知道怎麼打開嗎?”
“嗯,記得。”
做完該做的事情,林牧青把飯都擺上桌,春娘也起了,看見家裡井井有條也笑起來:“小玉兒還沒起呢?”
“沒呢,讓他多睡會兒,也沒啥事。”林牧青說。
春娘頓了頓,才說:“你也注意一點。”
注意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林華,一會兒給你嫂子送飯去,我去一趟林平家。”林牧青大口地吃著飯,剛剛跟林華說的事,他還得讓林平去提醒一下寨子裡所有的人。
隨玉睡到日光透進房裡,才悠悠轉醒,醒來的時候又罵了林牧青無數遍,剛剛穿好衣裳就聽見林華敲門:“嫂子,吃飯。”
他下床開門的動作很慢,看到林華的時候笑了笑:“你哥沒回來嗎?”
“回來做了朝飯又出去了。”林華把飯擺在桌上,看著隨玉出門去洗漱完之後回來,隻覺得嫂子走路走得也太慢了。
吃飯的時候林華守在他的旁邊,在晨光熹微裡背詩,背的是那首給所有孩子啟蒙的《憫農》。
隨玉在他的背詩聲中,把半角餅,一碗粥,還有一碟土豆絲都吃光了。
“嫂子。”
“嗯。”隨玉應了一聲。
“你的嗓子怎麼啞了啊?”林華這才覺得不太對勁,還以為隨玉是生病了,“我去找我哥回來。”
隨玉訕訕地笑了笑:“不是生病,你跟你哥說,他炒的土豆絲兩端都是尖的,把我的喉嚨劃傷了。”
林華啊了一聲:“怎麼會?我們早上吃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啊?”說著又記起來,他嫂子是比一般人要嬌氣些,嫌棄土豆絲切得尖細了好像也正常,一邊又想,他哥的刀功實在太好了些,連土豆絲都能切得傷人。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