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喬明鶴在,慕綰綰惡心極了,便不肯坐這騾車,囑咐喬鬆柏繞道去接董路和沈秋池,她和喬明淵坐喬明景的車,去鎮上接林則惜和丁寶林。
到了縣城,大家彙合後就往慕綰綰定好的客棧去。
一兩銀子一晚上的天價,讓幾個窮小子一陣肉疼,幸好年前掙了錢,否則連住宿都付不起,恐怕得睡在大街上。
喬明鶴父子也定了房,他們沒慕綰綰這樣大的手筆,定的位置就離縣衙要遠一些,隔了兩條街,不過也是幾百文一晚上了。
他們走後,林則惜忍不住呸了一聲,充分表達了他對喬明鶴的鄙夷。
銀子是慕綰綰先付的,林則惜、沈秋池和董路他們將銀子給了慕綰綰,之後按照原先想好的那樣,慕綰綰和喬明淵一間,沈秋池他們三人一間,丁寶林一間。因喬鬆柏和喬明景也來了,眼下找不到地方住,大家折中了一番,變成了沈秋池、喬鬆柏、喬明景和董路一間,丁寶林和林則惜一間。
林則惜哭喪著臉:“董路,咱兩換換!你去跟老師一間,我跟沈秋池一間!明天就要下場了,我今晚要抱抱佛腳,老師看見了鐵定要說我。”
“好。”董路挺痛快的答應了。
安頓好之後,幾人一行就去縣衙門口看看公布的告示,那大布告上會將一眾考生的考試區域劃開,明日進場時登記領號,就能快速找到自己的考場在哪裡。
為什麼不提前給號,也是防止作弊的一種手段。
縣衙門前人山人海,考生和陪考的擠成一團,幾人一行擠了半天都擠不進去,隻得作罷。於是興致衝衝的出來,垂頭喪氣的回了客棧。
幾個應考的各自回房看書,到了晚飯時分才出來。
晚飯是在客棧吃的,味道極為一般,收的錢卻不少,一群人都吃得興味索然。喬明淵更是扒拉著飯不想下嘴,他吃慣了慕綰綰做的飯菜,胃口都被養刁了,吃不下這種寡淡的東西。不過想著明天天不亮就要起來考試,倒也沒太挑剔,匆匆還是吃了兩碗。
到了晚間,兩人回到房間,慕綰綰才發現一個問題。
客棧的床不小,可,隻有一床被窩。
在鄉下的炕上睡,她跟喬明淵是一人一個被窩,雖說睡在一起,可到底是碰觸不到彼此,少了很多麻煩。她想到昨天喬明淵那幾乎將她吃下去的模樣,就磨磨蹭蹭的不肯上來——天知道兩個人摟著睡一晚上,喬明淵還能不能忍得住啊啊啊啊!
“你乾什麼?”喬明淵脫了衣服,就見她站在桌子邊不動。
他有些奇怪,伸手去拉她:“快點過來,睡了,明兒要起很早。”
“我喝水,你先睡吧。”慕綰綰的耳朵就紅了。
喬明淵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她在害怕什麼,他忍不住揶揄:“你渾身上下我哪兒沒見過,這會兒反而還害羞了。”
“咳咳咳…”
慕綰綰喝下去的一口水全給噴了出去。
她轉念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一咬牙一閉眼,把心橫了橫,丟開鞋子爬了上去。膝蓋剛挨著床,喬明淵就將她抱住了,用力一動,已經成了她在下喬明淵在上的姿勢。他笑盈盈的看著她:“怎麼,你就這麼怕我,我長得很凶?”
“你鬆開我,明天要考試呢。”慕綰綰不敢看他。
隻要一看他,觸及到他的眼神,她的心就亂得不得了。
喬明淵低頭啄了一口她的唇:“不鬆,我這一去就要去五天,我先提前討點好處。”
“什麼好處…”
慕綰綰話沒問完,脖子上一涼,貼.身衣服就被喬明淵丟了。她差點咬了舌頭,已然懂了他的意思。喬明淵的力氣很大,容不得她抗拒,很快,她就淪陷在了他的攻勢下。被窩裡的動靜持續了大半個時辰,慕綰綰搗鼓得手酸,出了一身的汗,喬明淵才不情不願的圓滿。
完事後還是喬明淵清理現場,末了抱著她躺下。
慕綰綰往旁邊縮,他不準:“彆動了,這樣多舒服,也暖和。睡吧。”
…
二月十五,大盛開科春試,第一關為縣試。
天還沒亮,學子們就都起身,開始做準備。客棧裡人頭攢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趕集,學子們悶頭不說話,空氣裡浮動著緊張和躁動,讓人沒來由的心頭一緊。客棧的早飯仍舊是不好吃,不過慕綰綰早有準備,她借了客棧的灶台,給要去考試的幾人一人準備了七八個餅,另有一個油紙布包了做好的醬菜,用來就著餅吃。進了考場,不到交卷是不允許出來的,她怕餓壞了他們。
出門時,天還黑,大家檢查好東西,紛紛往縣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