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了什麼緣故?當然是要錢!
白冉氏抓著謝霄雲不放:“你毀了我女兒名聲,你要賠償我們!要麼你把我女兒娶進門去,要麼,你補償我們銀子!”
謝霄雲登時笑了。
他早聽聞白莉莉在老家做起了皮肉買賣,娶她進門是想都彆想,他若娶了個紅塵女子進門,他爹得給他把腿都打斷。
至於賠償銀子……
他掃了一眼白莉莉:“你們是要錢?”
“不該你賠錢?”白冉氏不忿。
謝霄雲臉色微微一沉:“你們想管我謝霄雲訛錢,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膽子,有沒有那個命!”他手下用力,將白冉氏的手腕扣住了,往前一推:“來之前沒到府城打聽打聽?我謝家開著鏢局,若是誰都能到我家門來訛詐一筆,日子還怎麼過?想要錢,可以,我正威鏢局門口的鐵鍘刀若落下來,你脖子上的腦袋還能保得住,我就給你!”
一席話,直接將白冉氏和白莉莉的臉都嚇白了!
到底是鄉下婦人,鄉下人都厚道,她們那一套對付鄉下人能成,對付這種鐵血大漢想都彆想!
兩人見謝霄雲神色不善,瑟縮了一下,白冉氏的心都鑽進錢眼裡了,愣是沒敢頂著威壓說一句話,謝霄雲一甩手,她摔倒在地。
白莉莉沒去扶她,一雙眼睛落在謝霄雲身上:“你,你不敢的,殺人是要償命的!”
“殺人?”謝霄雲冷笑:“我犯得著殺人嗎?就憑著你敲詐勒索我,我將你們送到府衙去,自有府衙主持公道。”
他略微上前一步,靠著白莉莉和白冉氏的耳朵:“再說……殺你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以為能費多大功夫?找個荒郊野外,一刀下去,你兩腦袋搬家,連血都不會沾了我的衣服。官府就算追查,連個線索都找不到,能耐我何?彆當我是個心軟的人,我謝霄雲這輩子最討厭彆人威脅我!”
後麵一句話重得令人心驚。
白冉氏剛剛起身,聞言又摔在了地上。
謝霄雲拂袖而去。
白家母女誰都不敢去追,謝霄雲當真是將兩人的膽都嚇破了。
等謝霄雲走遠,白冉氏才從地上爬起來:“莉莉,嚇死個人了!嚇死老娘了……錢不要了,咱們快走,快走,回上河村去……我們回上河村!”
白莉莉比白冉氏也沒強到哪裡,謝霄雲走了老遠,她都還覺得腿腳發軟,差點站不住。
母女兩人互相攙扶,連客棧都沒顧得上去退,一溜煙的連夜離開了府城,生怕走得慢了,回頭就被謝霄雲一刀劈成了兩半。
母女兩人灰溜溜的來又灰溜溜的回去,被謝霄雲這麼一嚇,白冉氏回頭大病了一場。
白莉莉本就對母親怨憤已久,白冉氏流連病榻,她在跟前伺候。
也不知道這麼伺候的,總之越伺候人越不行。
沒過兩月,白冉氏便撒手人寰。
白冉氏一死,白莉莉當即賣了主屋,不知去了哪裡。上河村的人不知道,下河村的人更不知道,總之,她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當然,沒人關心白莉莉到底去了哪裡。
到了八月,喬家人就開始數著日子過。都知道喬明淵要在八月考試,具體定了日子,來了信件大家都記著,還有幾天,喬鬆嶽便開始心神不寧,接連算錯了賬目抓錯了藥。慕綰綰連著天天給人賠禮道歉,知道便不讓喬鬆嶽到濟世堂幫忙了。
喬鬆嶽在後院待不住,衛輕軒整日裡帶著鳴回念書,他聽著無聊,便又去了江上人家。
到江上人家自然有得忙碌的,喬鬆嶽總算安心了一些時日。
日子就這麼過了幾天,這一日,下河村那邊來信了。
是白氏托人帶來的口信兒。
進了八月之後下了一場大暴雨,喬老爺子生怕淋壞了地裡的莊稼,冒著雨給莊稼放水,淋了半個晚上,回來時就病倒了。白氏請了郎中來看過,看完一點起色都沒有,她知道慕綰綰醫術好,便托人帶了口信來,讓慕綰綰回去一趟,給她阿爺看看病。
到底是親爹,收到信件後,喬家幾個兒子就都坐不住了。
眼下是最熱的時候,江上人家這些時日生意清淡了許多,有時候高斌帶著喬明鷺就能忙得過來,並不需要那麼多人在跟前跑來跑去。
濟世堂那邊有石愚和祁景天,慕綰綰更是放心,左右生意不那麼要緊,羅氏懷著孩兒,也說在屋子裡悶,一行人商量了一番,便道反正快過中秋節了,不如回老家呆幾天,等秋收了再回來。至於呆到什麼時候,還要看鄉試什麼時候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