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鬆嶽抱著福寶,喬明淵推著他,一家人一路沿著京都大道走走看看,買些合心意的小玩意給福寶玩耍,零嘴是不能買的,他還小吃不了。
“以前還在鄉下老家的時候,我都不敢想這輩子能到京城來看一看,那會兒覺得去一趟縣城都是長見識了。”喬鬆嶽不無感慨。
慕綰綰笑道:“爹看了什麼感受?”
“真繁華。”喬鬆嶽憋了半天,隻憋出這麼一個詞兒。
他讀書也不多,比不得喬明淵滿腹經綸,說這麼一個文雅的詞彙他都覺得自己用詞很到位,想了想又補充:“瞧著京城街邊的這些鋪子,光是裝潢就比咱們在府城的好很多。我原本還覺得江上人家那樣的裝扮都已經很好,你看這酒樓門口飄著的紅紗看起來就不便宜,得多少銀子才能拿下來?”
“爹想在京城開鋪子?”喬明淵問。
喬鬆嶽失笑:“我哪裡開得起?”
說話間眼神看向慕綰綰,家裡的銀錢全是她在掙的,也是她在管著,喬鬆嶽壓根不清楚自己家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水準。
慕綰綰笑道:“開鋪子不太實際,咱們不常在京城,開了鋪子總要人來打理,從府城來回過來路途太遠,照顧起來費心費力。再說京城貴人多,做買賣的風險也大,不像咱們在府城開門做買賣,隻要打點了關係,怎麼做都虧不了。”
喬鬆嶽露出失望之色。
慕綰綰又道:“不過,商鋪咱們也是可以買的,不用做什麼,租給彆人也是一個進項。不然咱們到伢行去問問?”
反正時間還早,他們還真去了伢行。
京城的伢行做買賣可不像府城那些勢利眼兒,瞧著他們衣著樸素也沒輕慢了誰,熱絡的請他們到了廂房坐下,上了好茶,還給福寶溫了一碗羊奶。福寶喝不慣這個,夥計張羅著給換了清米粥來,等福寶吃上了才問幾位想尋個什麼樣的鋪子。
慕綰綰簡單說了說要求,大小合適,地段熱鬨一點,人氣瞧著高一點的地方。
夥計又問他們心理價位是多少,慕綰綰他們是一時興起才尋上來的,哪裡知道京城物價是多少,這時候才覺得自己唐突了一點,虛心問夥計現在行情是怎樣的,能否尋個物美價廉的鋪麵?
那夥計笑道:“老爺太太是外地人吧?”
“是。”喬明淵頷首。
夥計道:“那不知道老爺太太是想在京城長住還是就是來走親訪友,手邊有餘錢想尋個鋪子收租過日子的?”
喬鬆嶽忙著喂福寶,這時候才抬了眼說了幾句:“聽老哥的意思,鋪子沒什麼搞頭嗎?”
“倒也不是。”那夥計道:“商鋪得慢慢尋摸,一兩天才有回複,老爺得等幾天才成。我的意思是,若你們是在京城長住不著急,時間寬裕一點,尋來的商鋪多半能稱心如意。若過不了幾天就要離開京城,得趕在離京前準備妥當,價錢上說不定要貴一些。”
原是如此。
喬明淵道:“我們暫時還不離京,慢慢尋摸也來得及。”
“老爺要在京城住多久?”夥計放下心來,越發殷勤的問。
喬明淵算了算日子:“至少月餘。”
“哦,那時間還成……”夥計的鬆了口氣,隨後又問:“不知老爺是住在哪裡,伢行要是尋到了合適的商鋪,該去哪兒遞信?”
喬明淵便將客棧的地址說了。
夥計聽罷笑道:“老爺們既然還要在京城住上月餘,手邊又有餘錢的話,何不買個院子落腳?你們來京城是走親訪友,既是走親訪友便不是一次過路的交情,有個院子下次來落腳也方便。剛好,我們伢行前幾天才收了幾個院子,其中兩個就在二馬胡同對麵的杏子街,二進的院落,地方寬敞,那兩家人都著急脫手,賣的價格很是合適……”
他一番舌燦蓮花的推銷,竟說得慕綰綰心動了。
等夥計說得差不多了,慕綰綰轉向喬明淵:“那院子真不錯的話,咱們去看看。現在不用放著也成,等你後年來京城參加會試便用得上了。”
“小的眼拙,老爺還是應試舉人,險些得罪了官家。”夥計立即道:“既然老爺後年還要如今會試,就更該買了。不是小的編排旁人,老爺不知道,每年來京城參加會試的舉人老爺們沒少出事,就說客棧,去年還有人往舉人老爺的飯菜裡放瀉藥,說那一家客棧好幾個舉人都中了招,考到一半因腹瀉不得不退了出來。”
“誰下的瀉藥?”喬鬆嶽一聽這話急得不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