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綰哼了一聲。
京兆尹又問她,她跟前夫生的遺腹子女兒怎麼辦?
“找我那人說,等我在喬家站住腳了,找個先生來說風水不好,需找個時辰相合的女孩子做養女鎮壓,將女兒接過來養著就成。現在我女兒還在那人手裡養著的,我辦不好事情,他不把女兒還給我。”
繡娘哭得傷心欲絕。
事已至此,水落石出。
她真是找上門來冤枉人舉人老爺的,圍觀的嘖嘖驚歎,都說這事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又說今日要不是舉人老爺夫人彪悍,那舉人老爺可就吃了個大虧,搞不好妻離子散。一番感歎去,又聽京兆尹問繡娘找她的是什麼人,繡娘說不清楚。
對方每次來的都是下人,而且尋沒人的時候到,從來不提東家一個字。
她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又起的是貪財害人的心,京兆尹問完讓她簽字畫押,打了她三十大板,卻不至於關到大牢,審完罰完就結了案。其實要查是能繼續查,可惜線索什麼都不夠,而且繼續查下去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遇到這種事情都隻能糊塗處理。
喬明淵也了解,同京兆尹道了謝後,領著妻兒出了衙門。
慕綰綰還有些憤憤不平,瞅著繡娘那慘樣才平和了一些。
福寶一直被他爹捂著眼睛,不耐煩的想拿開看熱鬨總不能,先前鬨了一陣子,這會兒哭累了睡著了。
慕綰綰怕他哭壞了嗓子,心疼得不得了,將娃兒一路抱回了家。
杏子街跟過去的街坊鄰居一路都在說那叫繡娘的女子不厚道,險些毀了彆人也毀了她自己,方才被打成那樣,又收了人家的錢沒辦成事情,還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說不定女兒都要不回來,何苦來由的。
京兆尹府將那女子得的一百兩銀子判給了喬明淵,喬明淵揣了一路,到家門口才跟大家夥兒說,今日多謝他們幫忙,才讓他們不至於被壞人算計了去,明兒他們在家裡備幾桌飯菜,請街坊鄰居都來喝喝酒,銀子是白得的,讓他們不要客氣,帶上家裡人都過來。
這回鄰居們都高興了,實實在在沾到好處,說舉人老爺客氣,明日準來幫忙。
此時天已經快要黑透,喬明淵和慕綰綰抱著福寶進了家門,喬鬆嶽和衛輕軒等在主屋,兩人都有些焦躁,見他們進門忙問:“怎樣?”
先前有街坊過來報信,說他兒子兒媳被個女人揪著鬨事,給扯上京兆尹府去了,喬鬆嶽想跟去看看,奈何腿腳不便,又怕去了給喬明淵他們添亂,才一直等在小院子裡。
“都解決了,那女人也是彆人請來的,找她來的人是誰她說不清楚。”喬明淵將審理的結果說了一次。
衛輕軒氣得吹胡子:“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不知道是哪個下作人家教出來的,虧得他們陰溝裡翻了船。”
喬明淵想著也覺得後怕,看向慕綰綰:“幸好綰綰在。”
慕綰綰這會兒回想起剛才的事情覺得丟臉得要死,滿臉通紅不答話。
她這反應還讓衛輕軒疑惑:“綰綰怎麼了?”
喬明淵輕咳一聲,將當時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他已經儘量說得很委婉,但衛輕軒和喬鬆嶽是什麼人,想著那情況解釋不清,得豁出去多大的臉麵才能鎮得住,想著那場景都替慕綰綰難為情,同時又有些一言難儘的感覺……
“綰綰對你是真好,日後你出去了,得多維護她。”衛輕軒隔了半晌才找到這麼一句。
喬明淵哪能不知道慕綰綰的犧牲,他點頭:“我知道。我若對不起綰綰半點,恩師和爹扒了我的皮就是。”
經此一事,慕綰綰什麼好名聲都給毀了,以後誰提起她來,都得說是喬明淵家的母老虎。女子愛重名聲,喬明淵想到這個都覺得自己對不起妻子,他溫溫柔柔的綰綰,得背上一點都不符實的罵名,他心疼又可憐,跟倒了五味瓶一樣。
“行了,你知道就好。”
衛輕軒站起身來:“吃了晚飯早點睡,答應了明日請街坊鄰居吃酒,咱們得養好精神招呼好客人。”
幾人均點頭。
今日林則惜出門去了,他跟董路喝了些酒,快睡了才回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結果第二天一早,他抱著福寶去溜了一圈,回來臉色古怪至極,一問,是聽了賣紅棗糕的老板娘嚼舌根,將昨天街上發生的事情惟妙惟肖的學給他看,他才了解的事情經過。
他同情喬明淵,又心疼慕綰綰,同時,瞅著那天仙的一張皮囊,他一上午全在想象她是如何下得去手掌摑那繡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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