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綰沒理他,經過趙秉信提醒,她倒是想起了,當初趙秉信給的玉佩她扔在了空間裡,一直沒賣,正好遇到了人,還了便是。
這麼一想,伸手到袖口裡,凝神取出了玉佩。
她將玉佩遞給趙秉信:“玉佩在這裡,五百兩銀子,你拿回去。”
趙秉信一愣。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掌上,瑩白的玉佩泛著光澤,襯托著她的肌膚熠熠生輝。女人眼睛帶著幾分執著,盯著他,裡麵烈火纏繞,彆樣動人。方才那漏跳的心忽而就跳得很快,他複雜的看著慕綰綰:“這玉佩你一直都隨身攜帶著?”
“……”
隨身攜帶個屁,她放在空間裡,想都沒想起來。
不過不好解釋,慕綰綰隻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到底要不要?”
“既然給了你,就是你的。”趙秉信搖搖頭:“當初就說好了,權當是給你的診金。”他臉上堆著笑:“送出去還要收回來,我的臉往哪裡擱。”
神經病!
慕綰綰在心裡瘋狂的吐槽他,這人一會兒一個樣,到底那一句是真的?一開始問她要,現在又說不要,消遣她很好玩?
但理智讓她沒吭聲,趙秉信這一身衣著看著就不凡,搞不好是京城哪個高.官家的貴公子,她可招惹不起。尤其是喬明淵殿試在即,她不想給自家男人添任何麻煩。因此,她忍了又忍,將方才鋒利的話語都收了起來,繃住了臉:“既如此,那就多謝公子!”
她不想同此人多糾纏,連掌櫃的都不等了,拎了藥箱便出了藥鋪。
趙秉信追出來兩步:“等等!”
“何事?”慕綰綰回頭。
趙秉信笑道:“在安西鎮相逢承蒙你救我性命,如今又在京城遇到,怎麼說都是有緣,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你不是都查了嗎?”慕綰綰凝眉。
方才脫口而出她姓慕,又說她開了超市醫館,這人揣著明白裝糊塗,將她查得明明白白還在她跟前裝什麼,大尾巴狼一個!
她心中反感,懶得再囉嗦,轉身就走。
怎料走了兩步就被拉住了手臂,不耐煩的回頭,慕綰綰就見趙秉信微微一笑:“不過是一句客套話,我問了姑娘,姑娘也該問我一句。你問了,我才好說我的姓名。本人姓趙,單名一個信字,記得了嗎?”
他眼裡閃著幽光,像看見獵物興奮的捕獵人。
慕綰綰本能的一怒。
她覺得自己被調.戲了,還是大庭廣眾之下!
她甩開趙秉信的手:“誰要知道?”
趙秉信的目光順她的手,落在她身上,有一瞬間凝滯,隨後還是笑意滿滿,他竟覺得時隔四年,此人還是當初剛剛遇到他時那般大膽的模樣,真是有趣又新鮮。
“看清楚,我有夫家。”慕綰綰指了指自己的發髻:“我連孩子都生了,早已不是姑娘。你若再糾.纏於我,讓我夫君瞧見了,他定不饒你。”
說罷,她再不跟此人囉嗦,拂袖而去。
走出去老遠,還覺得身後的視線緊緊的黏在自己身上,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殊不知,麻煩才真正開始。
等人看不見了,趙秉信回了馬車,坐穩就跟侍衛說:“去查。”
查什麼?自然是查慕綰綰!
侍衛心知肚明,回頭安排,趙秉信心情極好,去了梅家。
隔了幾日,侍衛查了消息,趙秉信便得知了事情的經過:“殿下,那姑娘姓慕名綰綰,乃恩科會試會元喬明淵的發妻。喬明淵同沈秋池是同窗,沈秋池同謝允的女兒成婚時邀請了他,他才帶了妻兒赴京參加喜宴,之後遇到陛下開恩科,自然而然留在了京城。喬家的街坊說,他夫妻二人感情極好,兒子已經一歲多,慕氏醫術不錯,兩口子極有人緣。”
趙秉信的眉心一跳。
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曲起,他啞然失笑。
一時間,很多被忽略的細節從腦海裡湧了上來:當初他在安西鎮外找到衛輕軒,便是因為偷偷跟著慕綰綰,無意中發現的,之後找到衛太師的喜悅超過一切,才將這一切拋之腦後。
她原本就是衛太師關門弟子的發妻,而衛太師的關門弟子是喬明淵,他早該想到的!
還有上一回喬明淵被惡女糾纏,原配大鬨京兆尹的時候,他也該引起重視。
千不該萬不該,他一時疏忽,竟錯過了這樣重要的消息。
侍衛見他表情陰晴不定,看了一眼,又垂下頭繼續說:“屬下還打聽到,慕氏原是奴籍,原已嫁過人,後才嫁給喬明淵衝喜的。平遙那邊傳回來的消息,說她原是官家小姐,祖上姓慕,似乎也是京城人……”
趙秉信的身軀猛地一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