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泰冷聲道,揮手就欲帶人回去複命。
“聽這意思那就是完成任務了!”
“嗯,那就好!”
“徐朗已經交代,你們在城南區收取規費時的不法事實。”
“私自提高規費,變相索取好處,乾涉商業競爭,隨意毆打,驅逐交不起小攤販,為幫派勢力站台!”
“我有理會懷疑你們,意圖擾亂青山縣經商環境,意圖顛覆青山縣穩定。”
“根據大勝律例,你們被收押了!”
許元勝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你連我們四個都要抓了?”趙泰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許元勝。
“有問題?”
許元勝淡淡道。
“你瘋了吧!”
“哪個差役在外麵隻是老老實實收取規費!”
“你身邊的這些人,哪個不曾私扣過規費。”
“我們最起碼恪守底線,沒有當眾強取豪奪,殺人掠貨。”
“至於顛覆青山縣穩定,那更是無稽之談。”
趙泰臉色憤怒道。
他此話一出,方遠山那邊幾個差役也是臉色顫了顫,這是實話,他們也撈過不少好處。
“民不舉,官不究!”
“要怪就怪,你們吃相太難看了。”
許元勝此話一出,四周的氣氛明顯緩和了。
那就好,若是真的較真執法,彆說青山縣的差役,就是大勝王朝所有縣城的差役,怕都要換一批了。
“抓了他們!”方遠山完全是一條道走到黑。
有方遠山在,確實幫了不少忙。
他身後的親信差役立即一擁而上,把趙泰四個人直接給扣了下來,然後朝著大牢裡走去。
“我不服,我不服!”
“許元勝你如此肆無忌憚,大興牢獄,為了一己私仇殘害同僚,你會遭報應的!”
“諸位同僚們,你們睜開眼睛看看,今日的我們,就是明日的你們!”
“顧大人我們有冤屈啊!”
“邢明大人,救我們啊。”
趙泰四個人紛紛的大聲喊道。
大牢雖然處於縣衙的後方深處,四個人憤怒的吼叫聲依舊不可避免的傳遍了整個縣衙內,本就人心惶惶的縣衙裡,此刻立即議論紛紛了起來。
此刻在縣衙裡辦公的縣尉邢明,沒有走,很快大牢外的事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驟然得勢,就無法無天。”
“如此堂而皇之的大興牢獄,法尚且不避人情,他大肆抓捕同僚,這是逼自己當獨夫!”
“離死不遠了!”
邢明冷哼一聲。
大牢外的事,自然也很快傳到了縣令顧忠明這裡。
“到底是孤臣,還是獨夫!”
“孤臣所行無羈,尚且遵循律法。”
“獨夫,那就是六親不認,一切唯吾!”
“若是獨夫,恐怕會落個眾叛親離,終難成大事!”
“兵部司應該不會看錯人的吧。”
顧忠明蹙眉看向大牢的方向,麵露沉吟。
他可以遵兵部司的命令,為許元勝站台。
但這裡畢竟是青山縣,若是許元勝做的太過分,破壞了青山縣的穩定,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參許元勝一本。
在另外一處辦公點的縣丞陳大雷,聽到這個消息後。
“顧忠明竟然還不出手,這是鐵了心要幫許元勝這個新晉差役?”
“到底是為何!”
“難道他要和邢明,鬥上一鬥?”
陳大雷眉頭一挑,他和邢明並不知道許元勝是暗衛的事。
大牢外發生的事,他隻是一笑,反正和他沒關係。
鬥就鬥吧,不是什麼壞事。
平靜的青山縣,難得出現一點樂子出來。
隻要青山縣不亂,他也懶得出手。
青山縣不亂,是大家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