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亮後。
許元勝起床後,直接去了前院。
王五等人已經收拾好。
許元勝和他們講了一下,昨日生死之戰後,又泡過藥浴後的感受。
王五簡單講了一下。
“原來如此。”許元勝點了點頭,果然前線邊軍懂得最多,畢竟他們常常經曆生死之戰居多。
稍後就一起去了守備軍大營。
早飯後,許元勝就親自安排了護送戰死兵士回青山縣的事,向兵部司申請獎勵太慢了,先是衙門給予的證明為朝廷而戰死的文書,再有撫恤的銀兩。
稍後許元勝又按照當初對於村民的撫恤,加了一份。
另外就是他們殺死敵人的人頭費。
這些加一起,每個人都能分到一百五十多兩銀子。
這也是因為第一次的緣由,廣平縣獎勵多,加上他們三人殺死了一個邊軍殺手和兩個山匪,隻是邊軍殺手的人頭費每個都達到了兩百兩。
許元勝全部給予了他們。
“去吧。”
“先派人告訴三爺。”
“讓三人的村子所有村民齊聚,鳴鑼鼓,兵士開道,從官道上一路護送,並且安葬在各個村的祖墳處,立碑留撰,勿要讓後人忘記他們的英勇。”
許元勝沉聲道。
“是!”許大慶沉聲道,這次特意把他從郝軍身邊調過來,就是為了完成護送戰死守備軍回村的事。
稍後用戰馬拖著棺木。
前麵開道的是騎在戰馬上的二十名守備軍兵士。
在三具棺木上披著許元勝特意讓人定製的紅綢,上麵寫有,“為國捐軀”四個字,留有許元勝的名字。
一旁的王五等人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一變。
如此戰死,是他們這些前線當兵者,想也不敢想的事,不說撫恤,就憑這份待遇,哪怕戰死,家人的生計也不用擔心了。
隨著棺木慢慢的被拉出守備軍大營。
在場的守備軍兵士皆是齊齊的佇足望去,沒有畏怯死亡,有的隻是與榮有焉。
“訓練吧。”
“把昨日一戰的經曆,深深的刻在腦海裡。”
“我不希望死亡,再次重演。”
許元勝沉聲道。
“是!”在場的兩千多守備軍兵士齊聲道。
包括王五等人也是腰身驟然挺拔,目光中透著堅定和蓬勃的希冀,為兵者,如能如此死,無悔!
日子還要過。
一切再次恢複過往的忙碌。
當王五等人把身份信息彙總好,加上昨晚上收集的邊軍殺手和山匪的身份銘片等證明,還有戰死的守備軍兵士的名字以及戰功。
一並派人送往了青州府兵部司。
做完這一切之後,許元勝直接喊來了王五。
“明日你帶著人陪我去一趟飛虎嶺。”
“我們去會一會慕容山,想辦法把其招安了。”
許元勝直言道。
“招安慕容山?”王五微微一怔。
“怎麼?你認識慕容山?”許元勝眉頭一挑。
“在前線的時候曾聽過他的名字,京軍的一個將領,殺良冒功被判斬立決,不過我等根本不相信。”
“這慕容山一家可謂都是忠良,他的父親和兩個兄長都曾在前線戰死。”
“這樣的家風下,怎麼可能出現殺良冒功。”
“當時我聽說不少曾經和慕容山父兄一起共事的同僚,曾寫過擔保信,送往京城想要留其一命的。”
“……”
“在之後再聽到慕容山的名字,是在組織裡。”
“聽說組織裡也想拉攏慕容山。”
王五如實道,更講了他曾經和慕容山的父親也有過一次交集,但總的評價,慕容家世代忠良。
“如此說來,這慕容山倒確實是一個忠良。”許元勝點了點頭,如此更好,有這個家風在,跟隨他的人一定是忠心耿耿。
“這個忠良,現在該如何解釋。”
“不好說了。”
王五沉吟道。
許元勝苦笑一聲,也是,不管是慕容山還是王五等人,朝廷總歸是負了他們。
稍後王五領命後,先行退下了。
許元勝又派人胡俊去通知了一聲陳阿吉,明日動身去飛虎嶺的事。
“那夥山匪的身份查明了嗎?”許元勝又問了一句。
“從他們隨身的一些物件上看,他們應該是神山口的山匪,離我們這裡不算太遠。”胡俊沉聲道。
“神山口!”許元勝點了點頭,示意他下去吧。
然後走到一份地圖上,標注了神風口山匪所在的位置,靠近平原縣,倒是距離不算太遠。
也是曾經進入過青山縣的山匪隊伍。
算是老相識了。
從邊軍殺手想拉攏慕容山,再從昨晚看去。
“剿匪勢在必行。”
“這些山匪今日敢夥同邊軍殺手殺入廣平縣,它日,一旦局勢不穩,定然會夥亂青州府十八縣,哪怕投外敵都不為過。”
許元勝眸光透著一道厲色。
下午的時候,蔡遠禮邀請許元勝去了一趟衙門。
兩人交換了一下意見。
對於邊軍殺手進入廣平縣,哪怕是蔡遠禮也沒有可說的,管不到對方。
但是神山口山匪。
“這件事我會親自知會平原縣縣令,並且向兵部司進行彙報。”
“神山口所在的平原縣,對此是要負責任的。”
蔡遠禮沉聲道。
許元勝點了點頭,大縣就是不一樣,張嘴就能讓同等級的平原縣負責,換成青山縣估計發出質詢,對方也不鳥。
“蔡兄,我明日要暫時離開廣平縣,差不多三五日就會歸來。”
“城內外,就拜托你了。”
許元勝開口道。
“遠勝,這個時候離開,路上會不會不安全?”蔡遠禮關心道。
“剛剛大戰結束,哪怕對方想報複,也不會太快。”
“現在走正是時候,再晚怕是走不掉了。”
許元勝嗬嗬一笑。
“事情很急?”蔡遠禮張嘴欲言,最後也隻是問了這麼一句。
許元勝點了點頭,然後拱了拱手。
蔡遠禮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稍後許元勝就離開了衙門。
回到守備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