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教後院裡的其他人更想紀星華死。
在他們眼中, 紀星華就是不知怎麼突然開竅,把教主迷得神魂顛倒的狐狸精,不然教主怎麼肯放他離開後院, 甚至離開至尊教?
聽說還是跟著銀光舫舫主離開的。
聽說還是要去參加下個月的武林盟大會。
沃冷荷尤其氣得不行, 因為之前皇甫修文還答應過讓她幫忙。
那個時候她剛加入至尊教, 是凰院魁首, 意氣風發,好不得意,結果還沒過幾天最信任的侍女就被處死了,現在自己也被教主冷落。
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紀星華那個賤人!
就在沃冷荷快把銀牙咬碎時, 紀星華已經騎白馬和穆承安趕往華山。
這不是紀星華第一次騎馬,卻是他第一次離開至尊教, 沿途的風景對他來說都特彆新鮮,尤其是在身邊人還不是皇甫修文的情況下。
穆承安冷眼看他在馬背上左顧右盼,直到休息時才譏嘲:“想不到以紀公子的身份,還是第一次出至尊教。”
“我有什麼身份?”紀星華反問。
穆承安一噎:“皇甫教主的左右手。”
紀星華正盤腿坐在草地上,手拿竹筒,嘴角邊還有一絲未擦去的水痕。
聞言, 向後一撐手, 懶懶笑道:“穆舫主真是高看我了。我若是教主的左右手, 教中的左右護法怎麼算。”
穆承安:“……這種事,不是心腹手下,修文是不會派出來的。”
紀星華哈哈一笑:“說不定是被我吹枕頭風吹的呢。”
穆承安看上去徹底不想說話了。
紀星華趁機跟容羽咬耳朵:“老祖宗,咱兩打賭, 這位穆舫主絕對對皇甫修文有意思。”
容羽:“朕不賭。”這種事不是明擺著的嗎。
紀星華摸著下巴,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感慨皇甫修文魅力之大。
趁著穆承安不看他,他盯著人猛瞧。
瞧到最後,穆承安都撐不住了,呼啦一下起身,居高臨下瞪著他:“紀公子休息好了嗎?休息好我們就繼續趕路吧。”
“急什麼,不是一個月後才開始嗎?”
穆承安原就沉靜的臉色開始發青:“這種事自然早到早好早做準備。華山下有銀光舫分部,我們儘早到達,才好掌握這次競爭對手的資料。”
停了停,又補充一句:“紀公子莫要任性,以免壞了你家教主的大事。”
紀星華仰著脖子,一臉純真:“什麼大事?舫主成為新任武林盟主後,要跟我家教主聯手做什麼嗎?難不成因為我家教主名聲太差,所以才讓穆舫主競選?反正穆舫主身份神秘,除了少數人外,其餘人等又不知穆舫主身份?”
穆承安直接拂袖而去。
紀星華便笑嘻嘻對容羽說:“被我說中了,現在肯定很氣憤。”
容羽:“惱羞成怒嗎。”
“不。”紀星華口氣正經,“是嫉妒我聰明伶俐。”
容羽:“……哦。”
紀星華:“祖宗,你好冷淡。你不該為有這麼聰明伶俐的後代而驕傲嗎?”
容羽:“……”他一點都不驕傲,甚至覺得之前看資料時認為紀星華是朵小白花的自己眼瞎了。
已經做了那麼多次任務,居然沒看出來這朵小白花是在扮豬吃老虎。
這麼說也不準確,應該是原劇情裡皇甫修文一點沒給紀星華發揮的餘地,紀星華才不得不裝乖,以至於最後被殺。
在穆承安的催促下,紀星華不得不跟著日月兼程地趕路。
一路倒也平安無事,就是遇上不少同樣趕往華山的武林中人。看得出,對武林盟主之位有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對這些人,穆承安壓根沒放在眼裡,半分沒有主動相交的意思。
想想也是,能入穆承安眼的都是至尊教教主那個級彆的,對這些走個過場的庸手,不要說穆承安,就連紀星華也覺得他們奪冠希望不大。
“看來是我想岔了。”客棧裡,紀星華悄聲對老祖宗道,“皇甫修文他們給了我錯誤的評估標準,原來武功達到他那樣的人真的很少!”
容羽站在窗戶旁朝下望,沒有說話。
“您在看什麼呢?!”紀星華不甘寂寞地湊上前。
順著紀施南的視線向下看去,隻見一個容貌俊秀的少俠正牽著馬進客棧,少俠後麵還跟著一個小廝樣的人物也牽著一匹馬,不過那馬明顯就沒有前麵俊秀少俠手裡的好。
似乎察覺到目光,少俠突然停下腳步,抬頭。
紀星華心中一驚,想到紀施南曾說過旁人也能看見他,下意識就要側身擋住。
但紀施南反應更快,已經閃身躲到了一遍。
結果隻有紀星華一個人迎上了那位俊秀少俠的目光。
視線相交,紀星華愣了一下,才頷首致意。
下方的人衝他一笑,這才牽著馬進入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