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間更是毫無尊重可言,充滿了高高在上的褻玩之意,聽得虎杖經常麵紅耳赤,明明知道這是為了激怒他,但還是每一次都會生氣。
【住口】
虎杖在心裡和兩麵宿儺對話,天知道因為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自己甚至都不敢靠近千奈姐了,就怕忽然控製不住,哪裡冒出張嘴來。
——不應該把兩麵宿儺放出來的,但是這個咒靈太強了,他們加在一起都對此束手無策,更彆說一起進入的高專的千奈了。
會死的。
而我如此弱小,隻會給大家拖後腿。
虎杖悠仁痛苦的想到,耳邊幾乎是同時響起了咒靈猙獰的笑聲和遠處狼狗的嚎叫。
——是伏黑惠的玉犬,這是他們安排好的暗號,代表伏黑已經將釘崎平安救出去了。
他的同伴們都獲救了。
虎杖最後看了一眼千奈一往無前,朝著咒靈衝過去的身影,放任自己陷入了意識的黑暗中。
他主動將身體的使用權交給了兩麵宿儺。
眼前的這個咒靈還不到特級,我確信它躲不開我的刀。
但事實上我的這一擊卻沒能如同想象中那樣,直接砸在它臉上。
刀被人攔住了,那隻手幾乎就這麼直接擋在雪白刀鋒和咒靈之間,而原本正在獰笑的咒靈像是看到了什麼天敵,本能的顫抖起來。
我盯著虎杖恢複正常,完全看不出殘缺的手掌看了兩秒,這才將目光向上,轉移到了那張繪滿黑色咒紋的臉。
五官發色和虎杖一模一樣,但恐怕瞎子也不會將他們兩個人認反。
這樣唯我獨尊的表情是不可能出現在虎杖臉上的。
“兩麵宿儺。”我注視著他的眼睛。
“你想乾什麼?怎麼,終於發現這隻咒靈是你遠房親戚,迫不及待出來認親了嗎?”
我一般說話不那麼刻薄,但這家夥惹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對著虎杖的臉還沒辦法發火,每次都隻能當作無事發生,差點沒憋出內傷。
兩麵宿儺抵在刀鋒之前的手輕描淡寫的往後一揮,那隻把虎杖逼得無路可走的咒靈就像是一隻輕飄飄的破布袋子,砰得一聲,砸出好遠。
他的另外一隻手握住我的下巴,用力往上抬起。
“他們很喜歡你,但我沒看出有什麼特彆的。”他的手掐得很用力,尖銳的黑色指甲陷進我的皮膚,要不是我體質點已經被係統返還了一大半,這時候估計已經被掐出血了。
“你最好給我點樂子,不然我就把你。”
兩麵宿儺漫不經心的點了點我胸口的位置。
“從這裡,分成兩半。”他說話的時候,離我很近,我甚至能感受溫熱的鼻息,就拂在我的耳畔。
真討人厭,要不是這具身體其實是虎杖的,我一定會更加忍無可忍。
“我要是你。”我朝他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就不會隻是掐個臉。”
兩麵宿儺,他太自以為是了,幾乎把我當成了隻有外貌優勢的花瓶,而不是一個手拿利刃的咒術師。
所以才會選擇掐我的臉,而不是控製我的雙手。
他曾經確實很厲害,但現在他隻是一根手指而已,居然也這麼狂。
我幾乎在話音剛落的瞬間,就直接開了大,什麼同步率不同步率的,一會兒再說。
下巴在掙脫的瞬間,被劃出一道小小的口子。
但我卻不管不顧,一心要給這個狂妄的家夥一點顏色看。
“還算有點意思。”兩麵宿儺的手腕被我割開一道口子,血瞬間湧了出來,他不僅沒生氣,反而笑得更起勁了,充滿興味的盯著我。
“哈哈哈哈哈哈,還不夠,你可以給我更多。”他舔掉了濺在嘴角的那點血液。
我心裡一抽,這可是虎杖的身體。
其實我剛才是有把握直接把他手砍下來的,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那麼乾。
真是越想越憋氣。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屬於咒靈的尖利的嘶吼聲,那隻被兩麵宿儺擊飛的咒靈,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了回來。
其實我前麵看它那副被嚇破膽的樣子,還以為這它會直接逃跑,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新生咒胎智商不高的原因,這隻咒靈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直直的朝我們撲過來。
“滾開,蠢貨!”
“找死嗎?”兩麵宿儺挑起眉毛。
於是我們默契的暫時休戰,我抬手一揮,砍掉了這隻咒靈的其中一條手臂,而兩麵宿儺扯掉了它的另外一條。
咒靈發出嚎叫聲。
“嗤。”
在這淒厲的背景音中,他用眼角撇我。
“咒靈,尤其是特級,治療自己簡直是最容易的事情,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我虛偽的朝他笑笑。
“偉大的詛咒之王剛才不也是和我用了一樣的攻擊手段嗎?”
“還是說考慮到這是你的遠房親戚,你手下留情了?”
我努力把這隻醜陋的咒靈和他扯在一起,兩麵宿儺嘴角的張揚笑容因此僵硬了一瞬間。
他危險的上下打量我一眼,像是在琢磨從哪裡下口。
我警惕的握緊了手裡的咒具。
但兩麵宿儺最後隻是轉身暴打了一頓那隻特級咒靈,然後忽然背對著我開口,還是用那種獨特又傲慢的聲線。
“給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詛咒。”
他明明在對那隻咒靈說話,但眼睛卻始終牢牢地盯著我。
——冰冷,玩味,充滿操控欲。
真是個危險的家夥。
“領域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