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則,多多思考,學孟德用兵之法,日後你百戰經曆之後也可成一代名將,”鮑信絲毫不吝嗇對於禁的誇讚。
“多謝鮑相。”
於禁認真的點了點頭,同時趁著此時天光還亮,開始發呆,應該是真的去思考全盤的布局了。
晚上,天已暗下來時,炊煙散去,關上傳來了騷動,換防巡守的兵馬熱火朝天的打著招呼,由軍中小吏遣人來換,不過時值春耕很少有戰事,賊寇也不會越關,所以氣氛較為輕鬆。
不過在換防後不久,遠處就亮起了大片的火把,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仿佛潮水般用來,天色已黑很難看清人有多少,因為不一定是每個人都帶著火把。
一點光亮下可能有七八人,伴隨著戰馬奔騰,很快衝到了關口下,甚至還要兵馬沿著兩側的山牆往上攀爬,企圖自璧上高處射箭。
“敵襲!”
關上士兵終於反應過來大喊,不過已經完了,這時候鮑信已帶著大軍而至,於禁身先士卒攻至門下,率三隊先鋒開路撞關門,在這些守軍還沒怎麼反應過來時,就已殺進去了。
等將局麵控製後,守將王陵被綁到鮑信麵前時仍然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我們和兗州不是沒有戰事嗎?自上年誤會解開後,彼此關係一直保持防範但不會過界交戰,這可是州牧用無數錢糧和人丁換來的。
結果一開春就被揍了,氣抖冷,我們徐州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守住關隘,開關放騎兵進來,”於禁下完了命令之後,回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王陵,道:“我這裡需要一個向導,無需你投誠,如果肯帶路的話,放過你關內的三百多兄弟,不肯就當即全部坑殺,隻留你一人活著。”
王陵:“肯!”
真夠狠的。
……
小沛外軍營。
張韓在等待陳登來見之前,先等來了曹純。
曹純率虎騎到來時,特意到營裡來給張韓送了口信,“主公有命,讓我將他的帥旗帶過來,藏在營中,既要讓陳登看見,又不能讓他看見。”
張韓想了一會兒,就點頭笑道:“明白了將軍,主公現在應該在壽張了吧?”
“不知道,或許不在,”曹純搖了搖頭,“我也不知他意欲何為,但早前派去十名探哨都回報說,老太爺仍在路上,並且得了陶謙宴請,想來你擔憂的事情不會發生。”
“伯常,此次是否立功心切,過猶不及啊。”
嘿……你這話裡夾槍帶棒的。
張韓眉頭微挑,感覺到曹純是在說他妄策軍情,順便還諷刺了一波張韓貪功進言。
“我就是隨口說了一句,可能主公思父心切吧,若是子和將軍的父親走險地,應該不會勞師動眾去接吧?”
大漢以孝治天下,關乎自己生父之安危,怎麼興師動眾都不為過,不過曹純十四歲的時候父親就過世了,和兄長曹仁分家得財,聽完張韓的話,他陷入了沉默。
吵不過,不惹他。
過了許久,才平靜的道:“伯常,照主公所言。”
“嗯。”
兩人相對抱拳行禮,曹純快步出帳而去。
……
三日之後上午,於禁在泰山至琅琊境內的山裡,找到了曹嵩的車馬,此時馬隊已經少了大半,而他們尋著馬蹄聲、喊殺聲找來的時候,曹氏的車隊已經死傷大半。
曹德帶著自己的兒子曹安民在逃跑,曹嵩的妾室則是早已被殺被掠。
等於禁到來救援時,那些賊人立即就跑了,好在是曹氏車馬裡的仆從賓客較多,那些賊人要殺好一會兒。
但所幸的是,曹氏幾名長者、宗族,都救了下來。
與此同時,張韓派遣衛兵,迎陳登入營帳一敘,商談此次進軍之事。
“張主簿彆來無恙。”
“有恙啊,”張韓坐在榻上,無奈的撐著側臉,歎道:“陶謙老兒乾的這叫啥事,元龍你怎麼還肯擁戴他?士族重德,他這等不仁不義之事,不該唾棄嗎?”
陳登滿臉糾結褶子都出來了,一進來就罵……
上次和談也是,進來就是劈頭蓋臉先一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