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天殺的主簿,敢騎我的馬!(2 / 2)

儒生,此儒定是軍師,我落得如此境地,斷然也有你獻計之功,你既是重要人物,一旦生擒威脅,便可令這些兵馬投鼠忌器!

嗬,你既貪功冒進,想要殺我之名,自當要付出代價!呂布心中明了,自己封為溫侯、虎牢斬將無數,鏖戰三英!後斬殺董卓,身騎赤兔,手中方天戟,是當世一等一的雄武猛將!

誰人不想取我命!用以揚名!!

刹那間,不少人目光都看了過來,也在瞬間知道呂布用意,乃是意在張韓!

典韋也瞄了一眼,但很快專注於身前廝殺,有副將牽來了戰馬,讓他上馬將雙腳扣在鐵馬雙鐙內,以此借力,也不比在地上差多少。

戰場一片混亂,此刻張韓身側黑袍精騎宛如流水一般自兩側衝向前方,形成了屏障抵擋住眼前的兵馬,高順在前和呂布死鬥,兩側騎兵無不是找準機會想要斬殺。

正如呂布自己所想,這些人都想要他的人頭,誰能拿下,不光是封賞無數,還有潑天的名聲,足以揚名四海!

是以,天下一等的聲名,誰都不會放過。

隻是幾個呼吸,呂布就被幾把大刀架住,他收力將這些架住的兵刃壓至肩前,而後奮力一舉,將所有送來的氣力卸開,爆發猛力橫掃斬殺數人,狂叫著從人群之中殺出,殺得黑袍騎宛如被兩雙大手一左一右撐開了去。

掙脫圍困的呂布,依舊是與身後人直奔那張韓。

而此刻,奇怪的一幕也同樣發生在他眼中。

這名身披輕甲的儒生,竟戴上了頭盔,左手持韁繩,右手持槍,壓低了上身,雙腿一夾腳下那匹散發烏黑光澤的戰馬,竟然了俯身向他衝了過來!

“好膽。”

既伱想死,那就送你去死!

兩道身影迅速接近,在靠近的一瞬間,呂布立身而起,竟然在馬背上微微站了起來,同時左手了拉住韁繩,令赤兔前腳揚起,立馬突刺,長戟宛如罡風席卷,轟向張韓!

“死!”呂布霸氣的怒吼著,宣泄自己的憤怒,此戟用儘全力,勒馬變招,一般人定然難以反應。

馬戰就是如此,往往一招之內就能決出勝負,呂布廝殺過來,本已耗費了渾身的氣力,殺出重重圍困本就已很疲憊了,這一招已經是他的脫力一擊。

卻不料。

張韓抱住馬頭,雙目如鷹,敏銳的抓住了這個變招,他向左矮身下去,藏在了馬首之後,此戰馬也非常靈行,竟在此時隨著韁繩直接繞行,毫無半點逆力。

就此,兩道身影交錯,黑色的戰馬快到仿佛連影子也追不上他,一瞬間在繞到了呂布的身後,呂布驚訝的側身看去,卻見到張韓那一雙清澈如深潭的黑眸,一種可怕的預感在心中蔓延,好似墨水滴入了平靜的湖麵,難以言喻的沉重蕩漾開去。

張韓在繞到赤兔身後的瞬間,抓緊韁繩向上一提,同樣也是在馬背上戰了起來,長槍自後背而出,扭身回馬,槍出如龍!

噗!

這一刺,刺進了呂布的左肩,但已再難寸進,因為槍頭處被呂布死死的抓住,並且一股大力從槍頭傳了過來,呂布竟順勢一倒,抓著張韓一同倒了下來。

倒下的瞬間,張韓宛如靈豹彈起,然後緊握槍把將槍尖指向了呂布的喉嚨。

這位大漢溫侯,仰麵朝天倒在地上,大口喘息,雙目空洞一般,他想不明白,這,這人的氣力……不下於方才那莽漢。

而且,他的馬術、槍術,作戰時的直覺,都是天生的武人。

你裝什麼儒生軍師!

你有如此武藝,不去上陣殺敵揚名立萬,縮在大軍之後當一個小軍師!?

我特麼曆經千辛萬苦,在重重保衛之下近乎力竭的接近你,結果你是最猛的。

當真陰毒,你恐怕真的是個狗賊!惡賊!奸賊!

呂布心裡此時有無數的槽,吐都吐不完,但是渾身乏力,卻又說不出口,若是眼神能殺人,他多想把眼睛挖下來貼張韓身上瞪一輩子。

到最後,心裡的千軍萬馬,化作了一句話,“小子,你是何人?”

張韓站立挺直,槍尖寒光一凜,“曹營主簿,張伯常。”

“主簿……”

呂布陷入了沉默之中。

當年我也是主簿來著……

此時,戰場已陸續結束,呂布麾下部將四散而逃,侯成被典韋所殺,而魏續、宋憲在被捕之前,大罵呂布毫無仁義,無能鼠輩,不念舊情。

呂布被反綁著,靠在一塊巨石上愣神發笑。

人心一散,竟然是百態。

侯成和魏續,身上的軍棍傷都很輕,那可是自己特意讓人假意行軍罰,暗中實際是想帶他們離開,結果反倒被罵無能、無義、無情。

這時候又還能爭辯什麼,或許,人至潰敗而亡,都是這般喪失理智,無能而怒罵。

嗬,還不如牲畜有情,呂布心說。他想起了赤兔在交戰時,多次拚死來救,這不比人有情多了嗎?

然後他就聽見了“誇噠噠”的馬蹄聲,接著是暗紅的身影被張韓騎著,不斷在平地上來回奔跳,似乎很是歡快。

呂布:“……”

這個天殺的主簿,敢騎我的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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