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酒色財氣,不負此名!(1 / 2)

“都是他的嗎?”

沉默了許久之後,曹洪抬頭又問道,得到了楊楗點頭答複後,帳內本來熱絡的喝酒氣氛被打破了。

所有人都像是喝了假酒一樣難受,手裡的美酒佳肴登時都不香了。

還能這麼乾?

他到底是買了多少田產、地產,還要許縣內外的宅院。

要知道,在天子定都許昌的消息昭告之前,這裡因戰亂有很多人並不看好,早就想要避難到更安全的地方。

這些地產,賣都賣不出去,因為家家有錢都會率先換成糧食,是以之前若是由人購買,要麼就是無懼戰亂,要麼就是賭一手。

張伯常肯定是早就料到了。

怎麼我們就想不到呢?

帳內的將校們悻然對視,麵色都有些不舒服。

曹洪一拍腦門,有些無奈,抬頭看向楊楗道:“你說,東十裡亭,有一半是張韓買下,那另一半呢?”

楊楗手一攤,無奈的道:“另一半是大公子買的。”

曹洪臉色一寒。

這張韓是根本沒想到我啊!虧我在徐州還一直當他是兄弟,曹洪心說。

想了想,略有不耐的抬起頭來,對楊楗問道:“那,派人去和伯常商議過了嗎?”

“去了,”楊楗走到麵前來蹲下,“我這不回來了嘛,他說我們不對等,這麼傳話容易說錯,還是請將軍親自去說。”

“害,”曹洪一拍大腿,敦實的身軀一下站起,叫楊楗提了兩壇好酒,“走吧,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商議一下,說不定他還有些什麼鬼點子。”

曹洪以前不喜歡張韓,但是自從徐州他教了搜刮那些士族儒生的辦法後,就對張韓刮目相看了。

現在既然事情落到他頭上,的確應該親自去找他。

不多時,曹洪來到了張韓的宅邸拜會,此時不少人聚集於此,應當是正在開慶功宴,熱鬨非凡。

郭奉孝、戲誌才赫然在列,除卻他們兩人,有不少老麵孔。

譬如當初徐州追隨張韓的孫乾、糜竺等人,以及後歸降大兄的張遼。

他進院落時,走河院石橋而過,踏青石板路直奔堂屋,屋內地板全是木質,頗有儒雅風範,而屋內很大,庭院通達,在院落的角落栽種了很多植被,多以竹居多。

走到門口,曹洪頓時有些迷茫,張伯常居然住得這麼好,此宅院一看便是大族留下,然後近來修葺的庭院。

唉呀,以前的錢都花在狗肚子裡了,失策。

不多時,張韓從裡麵迎出來,拉曹洪到裡麵一敘,“子廉叔叔!今日是慶功宴,知曉你現在忙督建之事,所以未曾邀請,恕罪恕罪。”

“不必了,伯常,有事找你,”曹洪看了裡麵一眼,眼神示意了一番,算做招呼,這裡的人和他關係都不算很好,沒必要硬湊。

況且,自己營裡也在慶功宴,曹洪也是喝了酒過來的,此刻見到了正主,曹洪當場問了張韓那些宅邸。

“我和子脩,之前的確置辦了這些地產宅邸,那是因為考慮日後的迎天子到腹地,肯定什麼都貴。”

“就想著在許縣這個地方,趁著便宜好收,隨便買點,後麵有了餘錢也就越買越多,子脩多有錢不必多說了吧……”

那是大公子,家裡的錢財堆積如山,那都不算是掙的錢,就是立了功就可以拿一點,立功就可拿,拿著拿著就多了。

多了之後除了請張韓喝酒吃肉,開宴會,剩下的大多都拿來置辦了這些。

現在,基本上他倆把許縣能買賣的田地,一人占了小半。

其餘的也大多是宿衛營的兄弟,高順、典韋他們都有。

但是典韋有點“奇形怪狀”的傲氣,他靈光一現,前幾天直接把宅邸又賣了,準備自己搞一匹汗血寶馬,然後買主是孫乾。

賺了兩倍,今天甚至開心得買了美酒來暢飲。

“嗯……那,現在這宅邸,伱覺得該如何商議?”

“叔,”張韓伸手示意紀伯驍到屋子裡拿了一觥酒來,遞到他麵前,輕聲道:“你隻管督建,這些宅邸不必動,等在周邊土地上建起了一些並排的宅邸時,我買來送你幾個宅邸。”

“明日,我讓伯驍送一箱金餅到你的府中,這些屬饋贈,不必分於帳下。”

“唔,我再去和子脩說一下,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好商議的,你說對吧?原定的宅邸可以改建擴建,隻要與都城建設齊平就行了。”

“至於土地,等諸侯朝貢到了,撥付賠償時,其實可以多要一些,此節兄長明白嗎?”

曹洪前麵那段聽得非常舒服,而且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怎的,看張韓越看越英俊,這小子可真會來事。

這些錢財大方送。

但旋即仔細一想又覺得也對,這些錢財也不是他辛苦賺的,好像眼睛一閉一睜,錢自己生了好十幾倍的錢出來。

當然大方。

但他最後這段話,卻是讓曹洪一時間有了點猜測,笑著問道:“伯常是何意?這些錢要下來,你打算如何安排?”

張韓把他拉到了一邊,兩人麵對池塘月色的景觀,在月下並立,張韓道:“以往,外人總詬病你我愛財如命,生性貪婪。”

“實在是那些人妄加揣測,惡意中傷,還給我們謀臣取了個酒色財氣的諢號,當真可惡。”

“不錯!”曹洪腮幫微鼓,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張韓接著道:“就如此次,你我攬財占地,此事按理來說被查出肯定會被主公責罰,可為何一直沒有被阻止?”

“難道是主公真就如此寵信我嗎?”

不是嗎??

曹洪看了他一眼,覺得張韓是不是有點想多了,若不是主公偏愛,你早挨揍了。

我營中將校不知多少人想和你單挑!

甚至群起而攻之,隻是他們忍了下來而已。

“否則因為什麼?”曹洪看了他一眼,語氣裡略有羨慕。

大兄對小輩照拂頗多,特彆是曹昂和張韓,對他們這些族兄弟卻十分嚴厲,不過沒有人對此有怨言。

因為兵馬分於宗親手中,彼此都知道他們才是真正受倚重者,乃是自家兄弟。

張韓咋舌了一聲,繼續諄諄善誘,“子脩既然也乾了,那主公肯定也知道。”

“他知道,但是不嗬斥阻止我,是因為看出了此節的益處所在,我們這麼做,並非是因為貪圖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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