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切,絕不是最好的辦法。”
況且還沒有證據,證明那次刺殺伏擊,乃是董承等人策劃,那些死士的口風都很嚴,寧可死也不會說出幕後主使人的訊息。
“劉備,提前離席,應當是並沒有和董承等人達成什麼協作。”
張韓篤定的說道。
戲誌才點頭,笑道:“這位玄德公雖心有大誌,可卻不是卑鄙小人,虛偽之輩,其心甚篤,方才能讓人敬佩追隨。”
“是,”至此時,他已
經和劉備打了一年交道,平日裡這人便是待人真誠,頗為豪邁。
他隻是不富裕,不是不慷慨,所以所給他人的賞賜看似拮據,但那或許已經是他所有了。
“提及劉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必須和主公提早儘言,如此尚書台、丞相府方才好防備。”張韓麵色忽然一亮,笑著說道。
“何事!?”戲誌才好奇,他根據目前的這些情報,暫且還不知有何奇異之處。
同時他也佩服張韓,不愧是在大理寺做少卿的人,心思何等的縝密。
“嗯,身份,名義,以及在亂世可以舉起大旗的本錢……”
“這……”戲誌才低下頭深思,然後臉上笑意逐漸濃鬱。
略微思索,就明白了張韓之意。
……
內城某府邸之中。
大院內張飛和關羽搬來了柴火進屋,在屋舍內擺下了幾個案牘,幾兄弟聚在一起,燙酒喝,順便也吃些熱食。
院中的庖廚還在殺雞煲湯,他們先行聚坐商議。
“俺找人去打聽了,那董承、伏完早就被趕出城外了,還是陛下幾次下令罷黜,如果不是他們兩人當初有護衛聖駕的功績,現在恐怕早就被驅趕回宗族了,哪裡還有在魯陽耀武揚威的機會。”
張飛向來不喜那些沽名釣譽之徒,之前見伏完人高馬大,但卻不誠懇謙虛,那董承老邁孱弱平平無奇,卻又時常有傲氣。
早就看得不順眼了。
前幾天聽劉備回來說這人居然要邀請他們入夥,去投河北袁紹,先行在許都立功。
這簡直讓張、關兩人嗤之以鼻。
“且不說現在陛下好好的,並未有什麼所謂受難之處,曹操也不是董卓,在許都附近,乃是兗、徐、揚州與豫州,曹操的民望有多高?”關羽也難得的加入了評價,他以往向來是不會輕易發表自己看法的。
“某寧可一世無雄名,也絕不去背負罵名。”
說到這,他還感激的看了一眼劉備,神情更為敬佩,“仰賴兄長正義,不與那董、伏兩賊人為伍。”
“我自是也不喜!”劉備坦然的笑著,坐得四平八穩。
“他們要對張韓動手,我不願也,”劉備也是歎了口氣,想到之前董承的話,也是無奈搖頭:“而且,張韓豈是這般好算計的人。”
“董承、伏完等人恐怕搞錯了張韓的地位,曹操將他看得很重,所以無論是曹昂、張韓,還是——誒?”
劉備說到這頓了頓,忽然一愣。
在旁的張飛和關羽也立刻投來了目光,詫異的看著他。
“怎麼了?”
幾人關切的看著,簡雍自然忍不住先行發問。
劉備緩緩地放下了酒觥,眉頭緊鎖,仿佛有什麼事在心間難以想通,過了許久,才抬頭向簡雍道:“憲和,你說一人若是要算計他人,即便是再猖狂無畏,胸有成竹,都會毫無顧忌的說出他的名字嗎?”
“他們此前說,相信我心中有大漢,尊奉天子,且聽聞我乃有君子之風範,所以不會將他們的消息泄露出去。”
“我現在細想下來,絕對這些理由,不像是謀大事者所為,畢竟他們已經死去了太多人,又還能失敗多少次……”
簡雍聽完劉備的話,把下巴的胡須都快要揪緊了,狐疑的道:“主公的意思是,他們隻是以此為幌子?”
“有可能!”堂內之人均是點頭,“以此目的先行拉攏,若是肯為同盟,則日後方知真正的目標為何?”
“但,無論是誰,他們的目的都隻是禍亂許都而已。”
“刺殺何人,既容易,又可以引起許都內亂呢?”
“這就不知道了,”劉備搖了搖頭,笑道:“這也隻是猜測而已,而且我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