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財支給張仲景用度,招攬醫者賢才,很多民間醫者聞風而來,共聚兩千餘人,聽張仲景講學。
同時將他一生研究所藏的各類湯藥分享,逐漸收治流民災民達八萬之數,分六個村亭安置,隔日以湯藥送往,每人製作藥用香囊以佩戴祛寒。
不到半個月,治好了大半點人,張韓因此得到了大量的治民功績。
許久沉寂的義父再次蘇醒,為他送來了一個新的能力。
【你治災救民,不惜損耗自身家產,舍己為人,品質已達古之聖賢。】
【獲得特性“強健”:你不易生病,抗毒體質大大提升,內臟活性衰減延緩三十年,各臟腑的獲得功能巨大提升。】
【特彆是“腎”、“肝”
、“脾”。】
“?”
張韓得到消息後第一反應就是為何特彆提及了這三個臟腑?
我看起來這麼膚淺嗎?
當然,強就強了,沒必要自得其樂一直想,偶爾想一想就行了。
張韓當天夜裡就從潁陰趕回了許都,在府邸內過了一個年關,三日不出內院大門。
而且閉門不出,不接外客。
與此同時,治災救民的消息,也傳到了河對岸,引了不少百姓奔逃來投。
魏郡雖說不算貧窮,乃是袁紹發跡之地,士族搬遷之後的家眷家底多居於此,但是連年征戰,和幽州公孫瓚耗費了不少錢糧。
特彆袁紹還是從頹勢一路打到的優勢,最後化為勝勢,這其中免不了後方大郡的各種支援。
所以看似境內清平安寧,百姓和諧,實際上境內已屬中空,暫且調不出更多的錢財來養民。
到今年的冬日,流民加劇,袁紹和麾下諸臣隻能是儘力治理,調運撥付,尋求當地豪族與商人來共同安置。
但實際情況看下來,魏郡整個近百萬人丁的大郡商賈,恐怕比不過一個張半城。
各族顧家小,看長遠,自然不會傾力出資,將家中錢財儘數獻給治災之事。
張韓這裡不一樣,他不光是家產多那麼簡單,他還十分舍得。
又有天子詔令,招攬人手更是方便快捷,河內離魏郡不願,不到半個月消息就已跨河傳來。
鄴城衙署。
清瘦的沮授身著黑色大氅,自馬車車駕內下來,手持一卷卷宗,腳步快速疾行,身旁不斷有人來行禮,但他都隻是淡然點頭,不曾多言。
直到階梯下,有文士等候,那人身穿灰色的厚實長袍,八字胡,扁平臉,堂正嚴肅的模樣。
遠遠地對沮授行禮。
“沮君,所來可是為了河內之事?”
“元皓也收到消息了?”沮授看了他一眼,自然的伸手邀請同行,兩人一起走上台階,無需過多問詢,直接聊起了河內之事。
“張韓收治八萬民,得兩千餘醫者相助,元皓認為他此舉能否建功?”
“建功,不重要……”田豐聲音略低沉,且語速較為緩慢,給人一種每個字都是字斟句酌的感覺。
他平日裡也確實很少有的說錯話的時候。
“重要的是,那位張少卿此舉,可將境內醫者、軍士、百姓一同調集,如何不是壯舉,年紀輕輕便能有這般號令之能,應成為我河北諸郡最重視之人才是。”
“這個人,不簡單。”沮授神色鄭重的點頭,“我此次來見主公,便是要將此消息遞送給他。”
“那,沮君是主力戰,還是主修生養息,先行割據?”田豐真切的問道。
他知道沮授雖不是袁紹最親近的謀臣,但他的地位和聲望在清河、常山、魏郡一代,都難有人及。
其人也是清高君子,他的意見,袁紹會聽得進去,並且著重考量。
田豐認為興戰不可,冀州常年征戰,已經拖垮了境內生計,百姓需要長達三五年的時間來修生養息。
若是再繼續興戰,一旦陷入了僵持,對冀州絕不是好事。
“我之建議,是靜觀其變,以待時機,不可立刻將目光方向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