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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
曹操催促了起來,但是張韓卻有點扭捏,沉默了片刻後,才道:“您先聽哪一個嘛。”
“嘖,”曹操咋舌一聲,有點慍怒的看著張韓,陰沉沉的道:“壞消息。”
“還是先聽好的吧,”張韓為難的露出笑容。
那你讓我選什麼!你踏娘欺人太甚!!!
曹操差點就嗷嗷叫了,麵皮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擠出和善的微笑點頭:“好消息是什麼?”
張韓道:“趙雲來投了,而且還帶來了他臥牛山上聚眾的六百餘眾,都是壯勇善戰之人。”
曹操臉色一鬆,心裡不由得欣喜起來:“那還有什麼壞消息,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壞消息呢?”很快,他又狐疑的追問張韓,直覺告訴他這壞消息可能也不簡單。
張韓舔了好幾下嘴唇,表情憋得像是好幾日不曾出恭,才扭捏的道:“壞消息,呃,壞消息是……他說想投我麾下。”
曹操:“……”
他愣了愣神盯著張韓一直看,表情說不出的複雜。
主要還是不解。
跟你麾下?!跟著伱有什麼未來!?你頂天以後是個丞相,而我,已經是丞相了!!
曹操長足的沉默著,好似怒濤在醞釀。
伯常好歹是半個兒子,對我忠心耿耿,如今大好家業,也有半數出於他之謀略、勇武。
而且,伯常無大誌之心,為人灑脫、慷慨,卻偏偏常得人欣賞青睞跟隨。
趙子龍跟隨他,一樣可以為我立功,為我所用。
曹操想到這,心裡平複了些許,忽然笑容一展,道:“伯常,以你的地位與聲勢,收服這趙子龍不在話下。”
“想必,也花了一番功夫吧?”
“天地良心啊!”張韓一拍大腿,“我真沒和他眉來眼去的!我讓高順傳令,送到立刻就走,就是不想讓他覺得我們在逼迫。”
“凡是君子之品德者,不為威武、利欲所屈,但反倒會追隨君子之德,如此他更會傾心於許都。”
“我是這麼想的。”
張韓一臉坦然,他現在每天和典韋、賈詡下任之後逛一逛,在街上遊蕩,晚上去樂坊雅舍喝酒,喝完了回家陪夫人。
雖然沒有娛樂設施,但是每天都可以安排得井井有條。
身邊的美人都沒有空井、蒼井等,日子過得悠閒,還能有功績不斷積累,這就足夠了。
要鞏固一下地位,待日後大戰一起,去儘力斬敵,然後可以在都城經營家產,不斷累積家底,這幾年研究工事,致力於推進文明進程,比什麼都好。
我還去搶趙雲乾什麼。
這話,越說張韓越心虛,他總感覺曹操不信。
“哼哼,”曹操笑著背手走下來,同時口中道:“哎呀,你張君侯深諳攻心之道,得我真傳,尤勝於昂兒。”
“派遣高順去,也是一記妙手,高順素來沉默寡言,不喜飲酒,治軍極其嚴格,可以說黑袍甲騎有如今的聲名,有你的一半功績,亦有他一半的苦勞。”
“他的性情,剛好是君子最喜歡的那一類。”
張韓,好像是君子最煩的那種人,又氣人又打不過。
張韓一愣,也咋舌起來:“嘖,典韋不認路啊!他又看不懂地圖,我還能叫誰去?”
典韋在不遠處投來了目光,旋即對曹操抱拳道:“丞相,君侯說得對,俺沒有文化。”
張韓:“……”
曹操:“……”
這句話,一聽就是張韓教的,曹操笑道:“你教的吧?”
“天地良心,我之前隻說過一句,暗梅又聞花,暗香浮動月黃昏的暗,梅花香自苦寒來的梅,半欲天明半未明,醉聞花氣睡聞鶯的聞花。”
“嗷喲,”曹操眼睛瞪了過來,“一句話,這麼多詩?張君侯才氣縱橫啊,怪不得這麼多人均願與君侯為友,老夫甘拜下風呀。”
“嶽父您能不能不要這麼說話……”張韓一下無力吐槽,麵對曹操的陰陽怪氣,竟然有點難以招架。
“要不,您直接說要怎樣才能接受這個壞消息。”
“唔……那一千匹珍貴寶馬,得折去一半了,”曹操冷不丁的道。
“好!”張韓頓時咬牙點頭,就知道在這等著呢!
“唔,再有……趙雲若是跟隨你,日後我要調遣多有不便,說不得每次調用我還得有求於你,好生相言,若是我心情大好時,自然無妨,若是剛好心情不佳……恐心緒上,會委屈了伯常。”
“這……”張韓剛想說,委屈點無所謂,畢竟自己這樣的人才,曹老板舍不得重罰。
但是轉念一想,不對,現在已經是內婿了,那是半個兒子,他的女兒可以牽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