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當天夜裡,大快朵頤,吃什麼都覺得多了點滋味,剛入口就口內生津,讚不絕口。
曹操聽聞之後,悄然離去,回到了丞相府理政。
同時,也傳令讓尚書台將禦史上奏官吏的奏章全都送到丞相府。
之前曹操是不肯看的,是以積壓了一部分,這些奏章他本打算一直積壓,到秋收時,隻要五穀豐登,各地有收成,這些禦史上奏**的奏章也就無所謂了。
自然還會有新的上奏之事可以讓這些積壓之事封塵。
反正,若是有任何官吏不察、不仁、不廉之事,校事府都有更加詳細的情報,曹操心裡一清二楚。
處理的方式也很簡單,如果自己的人涉及太多,則
稍加懲處即可,以告誡他人,一碗水往平處端。
若是自己人沒有涉及,則可以大加懲戒,嚴肅處置,以壯此清廉嚴令,肅正朝堂之風氣。
若全是自己人,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把張伯常罵一頓,準冤枉不了他,這渾水裡定少不了他的身影,說不定水就是他攪渾的。
曹操心如明鏡、穩如泰山,而且各種狀況都明了該如何處置,現在自然心情大好,可以一觀之。
不過,現在倒是可以看了。
曹操美滋滋的看了一下午,其中好幾份奏表,都是參張韓貪墨私調之事,把朝堂上用來擴充工造的錢財,拿去充盈他的黑袍甲騎。
看到後來,尚書台的文學掾一直在旁等待,他甚至還得和曹操說了一句話。
看完尚書台送來的奏章直到下午,曹操露出笑意的對文學掾道:“都在參伯常不思工造,卻先行補充軍備,擴招甲騎,將這罪狀說得好似他在私富其軍一樣。”
“嗬嗬,可這些人,難道不知道,黑袍甲騎是我的兵馬嗎?論最初成軍時,此乃是宿衛我左右的騎軍,亦是我麾下最為精銳,與虎豹騎齊名。”
“丞,丞相所言極是……”文學掾慚愧的低下了頭,雖說他和這些奏章無關。
此時,楊修從外進大堂來,朗聲道:“能者,之所以為能者,乃是其學淵源、其才靈氣,能隨機應變;而常勝之所以能常勝,乃是因為重金打造,精銳軍備,加之日夜操練,又能仗仗得勝,乃有常勝之勢,便可得常勝之績。”
“而常勝之軍,一旦有敗績,恐怕就會一蹶不振,是以君侯深知其兵理,唯有不斷操訓、擴充軍備,挑選戰馬,以讓兵馬隨時保持勇武之能,直至代代人前赴後繼,依舊有常勝之名,故此,曰能者常勝也。”
“你可回去稟報尚書台,在下不才,已有數篇賦論呈上,供公卿百官、聖駕陛下共商。”
曹操滿意欣慰的看向楊修,展顏笑道:“德祖來啦。”
“參見丞相,”楊修上前來拱手,不卑不亢,麵色沉靜。
曹操點頭讓他到一旁,先行命這文學掾離去,又將左右屏退,不過,郭嘉一直在屏風之後,暗觀來人,於暗中負手而立,那文學掾來時和去時的麵色,他均記在心中。
此時,楊修再次拱手,道:“中郎將命我來報君侯諸事。”
“果然,乃是冀州手筆。”
曹操“嗯”了一聲,麵色了然,眼神示意楊修繼續說下去。
“前幾日,修收到冀州送來的家書,不少當年家族的門生故吏,與父親仍有鴻雁往來,言辭之中還是有拉攏之意。”
“在下依照中郎將的意思,沿著此道暗中截獲了不少朝中大臣的書信。”
“將來使抓獲下獄,又換心腹為使者傳信,可使得此道不動聲色,日後將會暗中得察更多消息。”
“嗯,說重點,”曹操滿意的點了點頭,立刻略帶催促的意思提醒道。
他看楊修好似有點得意,於是就像握韁繩拉馬頭一樣規正一番。
以前伯常說過,楊修乃是可造之材,就是性子喜自得,偶有奇思妙想,會一直得意洋洋的說,所以需要不斷敲打。
曹操和郭嘉都得到過張韓的建議,沒事多敲打他。
免得以後他釀成什麼大禍。
楊修也覺得自己**病又犯了,方才說到暗中續上這條書信道途的時候,的確有點忘乎所以,一不小心就稍微擴展來說了一下。
其實說個結果就行的。
“其中書信,有暗示詢問君侯如今的現況,同時也想再拉攏人,暗中對君侯繼續發布流言,想要讓君侯,再遭責罰。”
“不過,此舉斷然不會成功,冀州之中文武,並不知道君侯在許都的地位……”
楊修又多了一句嘴,曹操的眼神立馬就看了過來。
兩人對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