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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當了一年的本分人,老實訓練,恪守軍規、嚴格律己,還要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以往都是咱去占彆人便宜,這次呢?這次不光被占了便宜,還損了不少兄弟的性命。”
張韓的話宛如冷冽的風,他表情也是頗為陰沉,這些話都是在路途之中說過很多次了的。
“所以到了宛城,需拿出些態度,否則日後還要被人嘲笑。”
“想都能想到,”典韋撓了撓頭,朗聲道:“此來本就是找麵子的,若是還毫無建樹,被人所阻,那可就要被荊州的文武笑**。”
張韓看了他一眼,道:“所以,諸位不能懈怠,此次到了宛城,應當立足宛城、穰城兩地,坐收新野才是。”
“三日之內,派遣甲騎散出去,而後聯合現有的情報,先查探地形,再商議計策。”
“公祐來過荊州,也結交過些許當地高士,可行外交之政,向劉表表明我意,先示弱為主,就說……我來宛城並無惡意,乃是因為此前戰馬已資助荊州,所以欲借此時機與襄陽親和,治理南陽一帶,靠這裡換取一些功績而翻身。”
“好,在下明白,這就著人去聯係。”孫乾拱手而下,整個人也是十分鄭重,畢竟如今這境地乃是他所造就。
張韓扛了太多虧損,如今有將功補過的機會,他當然也不會錯過,力求補救耳。
眾人散去後,賈詡典韋留了下來,而趙雲和高順去領兵安置,駐守各關口要道,占據水源,同時派出騎兵前去打探各地地形。
賈詡上前來道:“君侯,我們兵力稀少,雖精但不可耗損於此,不宜與荊州大肆開戰。”
“如此,前以示弱,而後暗中查探要害,便是上策,不過,戰法不止是勝負,牽製也極為重要,再下認為不光是宛城威脅荊州之西北,最重要的是以全線壓製,切斷荊州北往之路途。”
“譙郡可求得大公子相助,廣陵則是文遠,徐州自然是鮑相,應當先與他們共進共退。”
“你有何計策?”張韓笑著看向賈詡,他知道賈老一向不愛說話,一旦開口便是深思熟慮之後。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賈詡這個老寶貝一肚子壞水,定已有了計策。
“老夫有一計。”
“我也有一計!”張韓眼睛一亮,嘴角頓時上揚。
兩人對視之時,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張韓豪邁爽朗的笑道:“不如這樣,你我寫在手心,一同視之如何?”
典韋左看右看,眨了眨眼,愣道:“你們還真能有這種默契?”
這場景玄乎,頗有高深莫測之感,典韋萬般不信,興趣盎然起來。
賈詡輕撫胡須的開懷而笑,道:“君侯還能有如此興致,說明心中並無亂意,如此老夫自也寬慰,來,寫下一試,看伱我計策是否相同!”
“走!”
兩人各自到一方案牘前拿起筆,把計策都寫到了自己的手心之中,接著轉頭來走到近前。
賈詡心裡輕鬆欣慰,君侯現在也喜文士之間的這些小把戲,雖說無用,但卻是能讓彼此之間的關係拉近。
至於是何計策,倒是不必多想,君侯這般聰慧,肯定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兩人湊到一起,張開手掌,露出了掌心的字。
之間賈詡手心寫著“引虎”二字,而張韓的手心裡則是“還在想”三個字,賈詡一看人就麻了。
心裡一大口槽不吐不快,頓時就皺著眉頭咋舌道:“沒想好你在這,這還,同時寫下,看你我默契,簡直毫無默契可言……”
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來逗老夫,君侯你到底什麼心態,搞得我熱血沸騰的!我還以為要來一次曆史層次的默契妙計,此可傳為佳話流傳於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