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何意?俺反正不信。”
典韋嗤之以鼻,他發現現在賈詡老兒也以前不一樣了,喜歡順著君侯的話說。
趙雲也眨了眨眼,清了清嗓子道:“咳,我以前信,現在也不信了。”
賈詡咋舌道:“二位何不想一想,本身君侯已知曉邢道榮好大喜功、驕傲自滿,一開始詐敗是為了提振其氣勢,抬高零陵軍的地位,而且此前所造就的局麵,乃是零陵軍即將得勝,但是現在君侯一刀斬敵,零陵軍群賊無首,便是思量此前即將得勝之事,怪罪於哪日鳴金。”
“若是邢道榮還活著,或許能夠解釋,但現在邢道榮已死,如何安置他帶來的零陵部曲,就成了大問題。”
賈詡輕撫胡須,麵帶笑意,嗤笑道:“哈,若是此前零陵兵馬不忿,已有人去狀告了襄陽,那可就更加精彩了。”
“二位將軍,待君侯再揚威一會兒,敵方兵馬按捺不住的時候,你們再各領一支騎軍殺出去,大破敵軍,將他們擊潰,接著不必深追,不出數日,其營必亂!”
“嗯,好!”
幾名將軍暗暗點頭,覺得賈詡此言也頗有道理,反正此仗應當可勝,而且是一場漂亮的大勝。
不過他們忽略的是,其實這最後斬敵的事情,誰去都可以做。
賈詡看這些將軍們又重新目露振奮之色,神情頗為精彩崇拜,暗暗地鬆了口氣。
太好了,他們好像信了。
方才這半真半假的說辭,其實都隻是猜測,但是從根本來說,任何一道計策,都隻是虛的,效果未必能十分而現。
或許也隻有七八分而已。
果然,不多時後,張韓提著邢道榮的頭顱在戰場上走了幾圈,很快零陵兵馬就忍受不住了,幾名將校衝將上來,率軍衝鋒,絲毫不顧身後劉磐的命令。
敵軍一亂,數百騎朝著張韓衝鋒,而營中的典韋、趙雲見狀,立刻各自率軍殺出去營救。
張韓不思後退,而是扯了一塊布,將邢道榮的首級捆縛在馬鞍旁懸掛,再一夾馬背,赤兔發出一聲激昂的嘶叫,雙目怒意驟起,向前而衝。
一道赤紅之影轉瞬間宛如飛矢射入奔來的騎軍之中,**迅猛揮舞之下,立刻衝翻了三四人,又殺向其內,直直的刺挑二人。
直殺得人仰馬翻,血肉橫飛,喝罵之聲不斷,張韓之影宛如凶獸,剛硬不退,前衝的撞擊難以撼動分毫。
殺穿了一條血路之後,已是十數人倒在地上,十幾條戰馬四處奔逃,張韓又拉了赤兔一把,馬頭向側,繞開了此後衝來的騎兵。
赤兔腳程極快,幾步路就已狂奔了起來,身後那些騎兵居然追趕不急。
待趙雲、典韋領兵殺來之後,轉瞬間殺入敵軍陣中,殺得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見此情形,劉磐、黃忠隻能下令出兵,前去斷後營救。
一番亂戰,劉磐軍折損了數千人,零陵兵馬更是散去大半,其餘將軍引殘軍回營而去。
隔了很遠依然還能聽見追殺的馬蹄聲,這些追兵身影隻是遠遠地驅趕,但是卻沒有貼上來**。
半日過去,他們方才回到了營地之內,但此地搭建的營寨也已經不再安全。
黃忠卸甲之後洗去了身上的血汙,換了一套內服,立刻來主帳見劉磐。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聽到了兩次通報,說零陵兵馬怨言極大,已經有數百人有嘩變之行。
若是不再**的話,可能會造成大亂。
此時零陵兵馬粗略清點下來還有三千左右,軍中已又推出了一人作為統帥。
黃忠到達主帳,見到劉磐此刻也是雙手捂住麵部,低垂而下,心亂如麻。
“將軍。”
“漢升,此次一敗塗地已無反敗為勝之可能,新野或許拿不下了,應當立刻向襄陽求援……”
劉磐當即起身,滿臉急切的和黃忠說道。
此刻他心中亦是沒了主意,隻能和經曆豐富的黃忠商議。
以往兩人行事均是相互商議出來,交情已極深,黃忠雖無顯赫身份,沒有蓋世之功績,但勝在見得多、聽得多,關鍵時候能沉穩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