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端的戰局也不容樂觀,將士們的戰意已不太高漲,不敢死戰,逐漸的形成一麵倒的局麵。
這時,高順忽然讓開了一個身位,那牽動了黃忠很久的暗紅色戰馬終於到了眼前,張韓**立起,雙目圓瞪,向著黃忠猛刺!
“喝!”
黃忠呲牙抵擋,全力揮斬,卻也是等著這一刻,連檔帶反斬取張韓首級。
他刀剛揮出,座下戰馬忽然一矮,向前跪去,張韓的**竟是向下刺,刺穿了戰馬的前腿,而後
立起槍尾,右臂頂在槍杆後向橫斬的刀鋒撞去。
當一聲響,黃忠隻感覺兩臂發麻,虎口震動,一時不慎手中戰馬刀直接脫手而飛。
趁著力泄,幾人合力把黃忠撞下了戰馬,又將兵刃架在他的脖子上,結束此戰。
張韓立於馬上,居高臨下望著他,道:“老將軍不必無謂犧牲,讓麾下這些兵士先行住手。”
“否則一旦痛下**,所有人都要死。”
“唉!!”黃忠心中氣憤,但此時已是定局,再這般打下去也毫無作用。
“降,”黃忠下了命令,很快如潮水般傳了出去,很多人早就不想打了,聽完之後立刻如釋重負,脫力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黃忠被粗略捆縛,就在山道一側和張韓等人一同等待,大口喘息。
酣暢淋漓個屁!
張韓這個混蛋,不從正麵來,一直在後影響,他甚至是跑去了彆的戰局殺了十幾名副將,然後才回來。
而且,武藝較高,身手矯健的將軍居然不隻是趙雲典韋,還有一人。
最重要的是,這三個人都來乾自己一個,在外還有一個張韓在遊鬥,仿佛是在遊獵一樣,充滿了耐心。
這個人,何等可怕。
勇猛卻不蠻勇,黃忠方才看了張韓一眼,手臂上有血跡傷痕,腰側、大腿均有,但他似乎毫不在意,疼痛不能亂其心,這是何等堅韌。
“老將軍,要不給你鬆個綁?”
“不必,”黃忠挪了挪身子,臉色略微傲然,歎道:“老了便是老了,不如你們年輕人。”
“張將軍用兵,頗為大膽,竟敢棄新野而來,直奔我黃忠。”
“嗬,”黃忠輕笑一聲,“那你可否曾想過,我隻是先鋒而已,根本不在大軍主力之行列。”
他緊盯著張韓,想從他的臉上看到一些驚愕、慌亂、追悔莫及的表情,但是並沒有,張韓非常平靜。
嘴角微揚,就這般淡笑的看著他,“張君侯,伱大軍調動到此,新野自無人守,不必強作鎮定。”
張韓笑道:“老將軍,我並非不知你們乃是棄軍。”
他這話說得更加直白,黃忠旁邊不少副將都低下了頭去。
張韓道:“襄陽治罪於你與劉磐,而後將你們長沙征募來的兵馬當做棄軍,誘我出兵至穰城,而後大舉進攻新野,奪回失地,是也不是?”
黃忠聽得一愣一愣的,你都清楚,還來截擊埋伏我,甚至帶著麾下諸將都來了。
我原本以為,一人戰兩位如此猛將,已經是勉力而為,尚有一線生機。
沒想到是五位。
黃忠還算上了紀伯驍在內,下意識的把紀伯驍和張韓等人劃在了一個行列。
以後此戰傳出去,名聲裡高低要有紀伯驍一嘴。
一戰五,本來算不上是佳績,他們得勝也該是理所應當。
但若是得勝,則隨他們怎麼形容渲染,敗者無能為力也。
“那你是,為了什麼……”黃忠有些不悅的問出了口,難不成就是為了來打我?
我又何曾與你張伯常結仇,何至於此啊?你不是為了那五百匹馬才浩浩蕩蕩南下荊州的嗎?
“當然是為了老將軍,”張韓直接了當的說道,甚至索性坐於黃忠身側,爽朗的笑著道:“老將軍之能,第一戰時候我便已見識到了,我愛才心切,讓麾下武將均來一試之,才有了子龍、典韋接連挑戰之事。”
“那邢道榮我早知其能係吹噓得名,故而令其自大,再一招斬之,而今日也同樣如此。”
“你們襄陽將你當做棄子,我卻帶著文武前來尋你,方才交戰或許老將軍也有所感觸,我們未曾下死手。”
張韓話說到這,讓黃忠猛然抬起頭來,滿眼均是不可思議的神色,有病是吧?
他心底裡全是這種想法,這不是有病是什麼?興師動眾就為了來尋我?話說得這麼好聽,難道真不是被調虎離山之後,為了挽回自己尊嚴,方才說出口的話?
“君侯,此話當真?”黃忠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