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陳登打張韓,一個願打,一個忽然不願挨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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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龍,彆鬨了,”曹洪直接苦笑起來,“誰不知道你和伯常關係匪淺,你怎會去重罰他。”

“再者說了,丞相懲罰,不過是為了讓伯常稍稍收斂性子,敲打之後,大戰時張韓才不會任性妄為,此戰不同於往日,乃是決定生死的大戰。”

言下之意就是,丞相並不是要真的責罰,沒必要和張韓較真,任他在軍營之中待上一段時日,等大戰開啟之日,自然又要重用。

除非是,有什麼暗中計策,又不想告知我,方才這般行事。

想到這,曹洪馬上又湊近了些,笑著問道:“元龍可是有計策?或者是丞相有密令?”

“我早就看張伯常不順眼了!”陳登長袖一揮,麵色鐵青,不像是假的,這一聲怒喝把曹洪臉上笑容都嚇跑了,直接無奈的左右而看。

這怕是真的了。

圍爐派居然也起內訌了,但是張伯常什麼時候得罪過陳登?

曹洪心緒複雜的思索了一會兒,並沒有想起來,但自從陳登調任回來後,的確沒怎麼提過張韓。

“元龍啊,你如何看他不順眼?!”

陳登冷著臉,負手而立道:“當初,我治理彭城、下邳有功,調任河內,本來可以一展拳腳,儘顯我畢生才學,誰知張韓蠻狠不講理,把我調去守廣陵!”

“好,治理廣陵亦不在話下,我舉家資資助,廣收流民,興修水利,屯田於廣陵境內,三年已得百囤糧倉,兵甲三萬。在廣陵兩戰退孫策、孫權大軍,戰功顯赫,軍威正濃!”

“張君侯呢!?”陳登滿臉悲憤,憤然伸手指向了門外,“他讓我回許都任職!還是接任大理寺寺正!他自己卻去了荊州立功揚名!”

“若非是最近戰事繁密,各地需長史、郡丞輔佐,我現在還在大理寺整理卷宗呢!”

啪!

陳登說著已經氣得拍響了案牘,麵色又更加不好看起來,在主位上的曹洪竟然不知道怎麼勸。

聽完了甚至都覺得滿心的委屈,這也太狗了。

好像生怕陳登立大功揚名天下一樣,曹洪試探性的問道:“他為何要這麼對你?”

“我怎麼知道!?”陳登委屈懷了,下意識喊出來的話都快破了音。

想我在廣陵,多少士人寒門求著來結交拜會,尋求一條仕途,我是一概不理,隻用了寥寥幾人而已,沒想到回到許都,竟要受這等苦楚!

張伯常毀我前途,雖是我舉主,我也不會姑息!若是他安分守己、奉公守法倒也罷了,可他依舊我行我素,不顧他人看法,簡直荒唐!!

以往眾人皆寵,但今日,大戰在前,當以大局為主,我陳登第一個不答應,定要肅清軍紀,讓張韓吃吃苦頭!!!

當然,這番話他隻是在心裡說,口中是半點也不敢說出口來。

這麼想後,陳登忽然氣勢一弱,摸了摸自己的鼻頭,不經意的露出了一點笑意,一閃而過,馬上又恢複了氣憤。

好刺激啊,能這麼罵伯常,該說不說還挺爽的。

曹洪思考了一會兒,幾次抬頭起來看陳登的臉色,都見他繃得鐵青,權衡再三,歎道:“行吧,既如此,你去軍中處罰便是,現在伯常軍職隻是個火頭兵,隨你怎麼處置,是軍棍還是罰俸,依照軍法行事。”

“好!”陳登一聽,腮幫猛然一鼓,起身來對曹洪深深拱手,起身時氣勢洶洶的轉頭就走直奔軍營。

深夜,張韓才剛剛吃完席,又吟了一首“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的詩句。

此句在數年前流傳於軍中,許多將士都知曉是張韓所作,人人吟誦,但隻有張韓吟出最是對位。

張君侯氣勢極好,中氣飽滿,說來語氣渾厚,令人振奮。

陳登到門口的時候,幾隊兵士也都吃了晚飯,開始巡守,休息的兵馬大多在遠處觀望,不敢太過靠近,但難掩臉上羨慕的神情。

“咳咳……”陳登輕咳了兩聲,四周將士警醒,忙轉頭來看,看到來人乃是郡丞之後,自動散開了一條道來,讓他得進大營之內。

陳登的身後跟著幾十名軍中將校,魚貫而入營房院落,剛好在對立麵,將張韓等人圍住。

“君侯,彆來無恙。”

“元龍!?”張韓眼睛一亮,連忙招手,“來來來,來痛飲一杯!”

“軍中有禁酒令,君侯可知曉?”陳登沉默了片刻後冷然說道。

“禁酒令?”張韓哈哈大笑,“我已等同是**之人,區區軍中小兵耳,在營中亦是邊角小房,大軍日夜操練都可忘卻我之所在,又有何禁令該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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