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陳登打張韓,一個願打,一個忽然不願挨了(2 / 2)

“元龍隻當我不是軍中人,乃是區區一流民便好。”

“嗬嗬,”陳登負手而立,麵露冷笑,沉聲道:“君侯此言差矣,你如此做派,令軍心不穩,士氣不振,軍中上下怨聲四起,不可不罰也。”

“長此以往,如何立下軍紀?!將士之怨又如何能平息,此前河內之敗,讓軍中頗生怨言,而君侯還是這般做

派,令太守很是為難,”陳登的話已經說得十分隱晦了,尋常人若是聽見此話,幾乎都會麵紅耳赤,幾欲發火,但是張韓好像還是很沉得住氣。

至少依舊能露出嘴角含笑、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向後微微一靠,麵色因飲酒而微紅,咧開嘴笑了笑,又吹了一下兩側垂下來的飄發,冷聲道:“好一個正義凜然的陳郡丞,那麼你要如何肅正風氣呢?”

“依照軍規,帳中飲酒者,罰俸三月,錢五百,杖責二十。”

“伱敢!”典韋在旁猛地起身,對陳登怒目而視,指著他罵道:“以往你在軍中飲酒還少了?!沒有君侯,你陳登現在還在彭城躬耕務農呢?能有揚名廣陵之功績,能有下邳、彭城治安百萬民之功德?!”

“典校尉說的是,”陳登渾然不懼,但依舊立身如鬆,麵色冷肅,頗為動容道:“念在往日情分,方才是如此,否則如此禍亂軍心已經斬了!”

“君侯你醒醒吧!今時是何時!?你可還知曉!?”陳登高聲痛喝,讓整個營地內外鴉雀無聲,不少人都**而來,均是看向這帳外場地的光景。

不明就裡之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聽見“君侯”二字都明白被喝罵的是誰。

居然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君侯張韓,他終於有人站出來製裁了!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和傳聞之中完全不一樣。”

“我還以為這位君侯真的是仁德謙虛、文武雙全的年輕英才,沒想到也是欺世盜名之人,實則乃是一方兵霸。”

“是何人在營中教訓他?是太守嗎?”

“是咱郡丞!郡丞在廣陵兩次擊退孫策大軍,這才是實打實的戰績!”

“這樣的人,性子自然剛硬,帶兵自然嚴明,眼裡肯定也容不得沙子。”

“罰!哪怕是無法重罰這位君侯,隻要能嗬斥他,俺也心安了!”

四周圍上的人不斷叫罵之下,圍看到校場外,隻需近得數步,就能看到陳登挺立之英姿。

一時令人心潮澎湃,心生向往。

是以營帳的空地外麵早已圍了數百人,伸直了脖子在看,彆的營中將士也想跑來看,若非是被喝止守紀,恐怕也已圍過來了。

此刻院內可謂是劍拔**張,情勢緊張,典韋已站立起身,仿佛一尊山嶽,雙手雖說空空如也,但捏緊的拳頭宛若沙包一般。

陳登站在不遠處渾然不懼,就如此對峙起來。

在張韓身後,趙雲、高順兩將也立身摸刀,嚴陣以待,更遠處,有一老將在橫放削好的樹樁上坐著,眼角瞥向自己的黃楊大弓。

冷風吹拂而過,陳登的目光率先動容,道:“君侯,回答我,如今是何時,你可還清醒!?”

“愈是大戰,便需明理之人,不可居功自傲,任性妄為!你以為你如此乃是性情,但大戰在即,當年功績有可能付之一炬,敢問君侯若是大敗於冀州,日後可保完好否?!”

“典韋可、子龍可、跟隨君侯的諸位文武都可保全自身,歸降冀州,君侯能否?!”

斷然不能!

冀州袁紹一定會將與曹氏有關之人,全部趕儘殺絕,以免卷土重來,到那時,天下豈有容身之處,無非是四竄而逃罷了!

“君侯!”陳登咬著牙大喝起來,“在下隻希望,二十軍棍能夠將你打醒!切莫再將任性妄意錯認為灑脫不羈了!以大局為主!”

張韓捏緊了右手酒觥,沉默片刻後猛然起身,暴起將酒觥摔打在地,這個瞬間張韓四周的將士全數將目光都看了過來,儘是驚懼之色。

陳登在感到驚動之時已率先拱手鞠躬,態度依舊十分懇切,張韓雙眸如鷹,緊盯著他。

但**目光始終回避,不曾抬頭,於是兩人目光無法交彙,眾人也明白陳登是鐵了心的要來肅清軍風軍紀,一時感覺心亂如麻。

如此僵持絕不是結局,看來今日有一方定然會弱勢下去。

張韓瞪了一會,拳頭忽然鬆開,冷聲笑道:“好一個剛正不阿,治軍嚴明的陳郡丞。”

“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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