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張韓用計,有他獨特的風格(1 / 2)

“計,計策……”張韓撓了撓頭,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麼好策略。

但是一條軍略卻福靈心至的出現在腦海中,火攻烏巢。

若是來年袁紹再度進軍,春耕之後一定是大舉南下,準備了一個冬季之後,袁紹的兵力不容小覷。

“到來年,袁紹的文武應當不會再繼續爭論戰與擾的決策,定然是攻,今年他們折損了如此多兵力,死去數名大將,士氣何其低迷,來年若要再戰,必然謹慎許多,若是我們依靠河岸設防迎戰,未必能啃下這些硬骨頭。”

“小婿料定,他所能用之精兵至少十萬,而各地征丁得到的兵馬,恐怕會有超過十萬之數。”

“嗯,繼續。”

曹操正色了起來,他明白張韓雖然胡鬨,但是認真分析局勢的時候,大多時說的見解都是對的。

“這些人加起來,便是幾十萬大軍,嶽父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兵強馬壯?”曹操下意識的回答道,但他深知張韓不是這種看重兵馬數量的人,否則他也不會一直致力於打造自己的黑袍騎。

張韓笑了笑,道:“意味著糧草耗資巨甚,若是拖長則會令他們日夜憂愁,徒耗內藏之錢糧。”

“同時,若是能將其糧草毀去,則有可能讓袁軍幾十萬人全線潰敗,看似人數眾多,可實際上也就是一炬之事。”

“糧草……”

“道理如此,的確不錯,但是如何能燒毀其糧草?”曹操思索片刻,搖頭笑道:“很難,既是幾十萬大軍的糧草,隻怕是要數千精兵日夜防備,連續設立崗哨,不會有機會。”

“不,”張韓直截了當的反駁了曹操的話,“袁紹並無識人之明,用人混亂,任人唯親,提拔了大量親信,派係錯綜複雜,有能者譬如牽招不過都督從事,無能者譬如淳於瓊竟能統領萬軍。”

“張郃、高覽善守,他偏偏撤去二人,調離白馬;顏良、文醜無獨領大軍之能,他偏偏令他們為主將作戰,致以戰事一塌糊塗,為將領者,應當有縱觀全局之眼光,仿如站於高樓而望景,一覽無餘,無論身在何處,都可通曉路徑,腹中藏有山河而臨危不亂。”

“此,乃是小婿從牽招口中,得知之情,我認為,袁紹不足為懼,什麼計策我們都可以嘗試。”

說到這,張韓的臉色忽然一震,急智從腦海中再次靈光一閃,記憶裡一番言語,迅速的冒了出來。

好家夥,我之前竟然忘了還有一篇堪稱經典的舔文言論,哪個領導都經不住誘惑的那種,繃著都能讓他嘴角忍笑忍抽起來。

我簡直是先天拍馬屁聖體,這下有救了,不光不用私款公用,還能繼續快樂的搞錢。

“嶽父,小婿有些話,藏在心中已很久了,為何我敢孤軍深入,無視袁紹大軍,為何我敢視袁紹軍中將士為無物,皆在這番話語之中!”

曹操、曹昂和典韋,不自覺的也將目光都凝聚在了張韓的身上,整個大堂之內,慢慢變得安靜了起來。

曹操忽然開口說道:“我覺得是你敢去,是因為你沒心沒肺、挺而走險,喜歡掙刀口錢。”

“嘖,”張韓手一攤,無力的埋怨道:“嶽父你說什麼呢?我這剛來點憤慨進言的感覺。”

“行,你說你說。”曹操嫌棄的抬起手,示意他繼續編下去,不是,說下去。

……

尚書台。

深夜仍在正堂的荀彧處理完公務,起身來披上袍子,到下首一側的案牘又跽坐而下。

其上,寫著一篇大論,依稀列舉了袁紹、冀州以及丞相、兗、豫的些許風氣、軍力之對比。

又有堆砌成山的戰報卷宗在側,荀彧,已從其中分析提煉出來了很多鞭辟入裡的見解。

寫出了數條袁紹之劣,而丞相之優的對比,他打算,在明日朝會時,於大殿之上,告知百官,再壯一番聲勢,助丞相得朝堂各族文武之助,廣攢兵力、財力,用於明年交戰。

這一場大戰之後,則天下半數可定,許都之政,會成為當今亂世之中真正的龐然大物。

“戰事得勝,應當歡慶,到現如今來,正是氣勢如虹的時候,若是在朝堂之上,趁勢而出一篇如此策論,當引為一番風潮。”

“如此,也乃是文士之大德,功績,吾輩文生,應當為主分憂,行此豪言之略。”

荀彧的內心,其實還是萬分激動的,他要做的事,乃是趁機壓製住整個朝堂上,與曹操出身不同的士人,同時也壓製那些又開始蠢蠢欲動的士大夫。

最重要的是,此論,將會傳開出到大江南北、大河兩岸。

讓各地諸侯,天南地北的大漢士族,都可知曉袁、曹之間的差距所在,明白當下大勢之所在,如此一旦得勝,何人不懼?

此乃是,振奮朝堂、牽動人心之言,就叫做……

四勝四負論!

荀彧又再次看了一眼,手執刻刀滿臉的慎重,但是眼神的確是難掩其興奮。

即便是他淡雅的心性,這一刻也按捺不住曆史壯舉的激動。

一眼掃下來,已經有三勝,兩負了,還差三條,寫完再睡……

明日,語出驚朝堂,立我大漢作戰之基,此乃是真正的遠大之略。

“如此,才是真正以身與名為注,立世與史之豪言。”

荀彧滿腔熱血,可謂灌注全身,氣血遊湧,豪情自來。

他感覺自己完全可以區彆於那幾個傳聞中的妖豔賤貨,那些人貪財好色、不治行檢。

心中均是諂媚阿諛之事,宛如當初李儒之於董卓、趙高之於秦二世,便是如今戲郭張之於我主曹操!!

我荀彧大好儒者,豈能與你們齊名!?

……

郭府,郭嘉已從半山城府回來,在庭院內飲湯醒酒,臉上滿是舒爽的表情,甚至還在回味著什麼。

黑衣如墨的郭奉孝廣袖垂下,站立於案牘之前,今日一番議論,讓他重新又審視了一番敵我之差。

他站在案前已許久,靜立不動,衣袍無風自飄,長發也隨之微微晃動。

這個時候,若是有人從外路過,看到他如此背影,定然會被吸引入迷。

一個人,在自己家中獨自思考的時候,仍然可以站得這般的氣度不凡,不得不說也是一種能力。

畢竟也沒什麼人看,他居然還可保持端著,隨時隨地都在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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