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看台上向下眺望,可以看見上百名部員一個挨著一個、排著整齊的隊伍圍繞著800米的塑膠跑道跑圈。
而正選則是聚集在另一側網球場地上做著一對一分組單打訓練。
“哇!跡部SAMA超帥!”
看台前一二排的座位基本都被人占滿了,甚至有些女生手中舉著巨幅海報和助威條幅為自己喜歡的正選加油。
每當對方打出一個精彩的發球或是成功拿下一分,場上便會響起此起彼伏的呐喊歡呼聲,激烈程度堪比正式比賽。
我開始認真觀看起訓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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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為什麼我要跟你組隊訓練啊。”向日嶽人耷拉著腦袋,整個人唉聲歎氣地趴在欄杆上。
一旁的忍足侑士則是趁機笑著摸了摸他紅色的腦袋說:“這可是飽含愛·意的特訓哦~”像是覺得手感不錯,他又在上麵使勁搓了幾把。
然後被向日嶽人抬手使勁打開。
“喂,忍足,彆把本大爺說的這麼惡心好嗎?”跡部景吾拿上球拍,遞了一個眼神給樺地,樺地便會意地將向日嶽人從欄杆上“撕”了下來。
在樺地近兩米的巨人身高的對比下,不到一米六的向日嶽人就如同一個不停撲棱的小雞仔一般,雙腳懸空,毫無還手之力地被他提著衣服拎進了球場。
“樺地,鬆開啊!我要喘不過氣來啦!”向日嶽人使勁拽著自己的領口,力求把自己從樺地手中拯救出來,一番掙紮過後,他漲得臉色通紅,幾乎和他的頭發成了一個色調。
樺地這才注意到自己方法欠妥,不好意思地鬆開向日嶽人,黝黑木訥的臉上出現了愧疚、不好意思的神情。
樺地:“…………”
向日嶽人被樺地那雙呆呆的眼睛看著,心中竟罕見地出現了內疚的情緒:“咳咳……”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後,咳得驚天動地。
“好了,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真的!我沒有怪你!”向日嶽人接過忍足侑士遞來的球拍,避開樺地崇弘的眼睛,落荒而逃。
最後還是老老實實跟在跡部景吾身後走進了球場。
向日嶽人:我恨!
網球場上,跡部景吾同向日嶽人遙遙相對,鬆散的氣氛不由得開始慢慢緊張起來,劍拔弩張——
“你知道本大爺為什麼給你當陪練吧?”跡部景吾左手拿著球拍,右手點著淚痣開口問道。
向日嶽人麵露希望之光,十分興奮道:“部長您意外發現了我的強大之處所以特地通過……”後半段話當他看見對麵部長的臉色逐漸變得恐怖之後,出於單細胞生物的精準直覺,向日嶽人想了想還是選擇安靜如雞,老實站好挨打。
跡部景吾捏著網球拍的指骨在“咯吱”作響:“你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遠處忍足侑士聽到這句話後,預感到部長大人即將火冒三丈的他對自家搭檔投以心災樂禍的表情。
“你要完蛋了。”他朝向日嶽人擠眉弄眼道。
“啥?”向日嶽人撓了撓頭,整個人雲裡霧裡。
跡部景吾見狀也不再和向日嶽人廢話,抬手拋球隨後整個人起跳,借手腕強大力量就是一擊快準狠的唐懷瑟發球。
黃色小球高速旋轉,落到另一半場地後幾乎不再彈起,而是貼著地麵飛快的“呲溜”滑了出去。
“喂!部長!你怎麼上來就是絕招!”向日嶽人在對麵氣急跳腳,大聲抗議著。
一旁充當裁判的宍戶亮冷靜報數:“15-0。”
跡部景吾對向日嶽人的抗議聲充耳不聞。
下一球,仍舊是以高速旋轉為特點的唐懷瑟發球。
“30-0。”
連失兩球,饒是孩子氣、幼稚如向日嶽人也明白跡部並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以“1-0”結束比賽不知道榊監督還有什麼恐怖的懲罰等待著自己,於是他打定主意,至少,要在部長身上拿下一分!
向日嶽人的優勢在於他具有超強的彈跳力,加之體態輕盈,這令他在同忍足侑士組成雙打後,幾乎可以輕鬆接下大部分角度的發球。
見向日嶽人逐漸認真起來,跡部景吾緊皺的眉頭微微放鬆,麵上也有了一絲欣賞之意。
忍足侑士見狀輕笑了一聲,心道:跡部,你這個嘴硬心軟的家夥。
在接到向日嶽人打回來的高吊球後,跡部景吾毫不留情地起跳扣殺,使用自己的成名絕技——“邁向破滅的圓舞曲”,有意識地將球向著球場死角處打去。
向日嶽人疲於應對,在球場上左右奔波,被對方的發球來回使喚。
體力這一塊本來就是他的弱項,所以他一向是追求以最快速度結束比賽,雙方一旦拖入搶七局,向日嶽人妥妥的斷電黑屏。
感受到雙腳傳來的疲憊之感,還有酸痛的手臂,向日嶽人整個人宛如從水中撈出來一般,汗流浹背。
向日嶽人喘著粗氣,從額角淌下來的汗水刺痛雙眼,他費力地抬頭望向對麵,卻發現部長仍是神采奕奕。
“好吧,部長你贏了。”向日嶽人嘟囔著,找好位置站定。
最後一球,他抬手將球高高拋起,那顆黃色的小球在空中流暢地旋轉著,向日嶽人閉眼,整個人在失神中一個搖晃,手上的動作就失了準度,再加上他最後抱著“絕對要找回場子”信念的大力一擊——
那顆球就高高飛過了跡部景吾所在的另一個半場,朝著觀眾台筆直地飛了過去。
“啊!啊啊啊!!!”前排靠近的女生紛紛驚聲尖叫、抱頭閃躲。
我坐在倒數第三排,正撐著臉十分放鬆地觀看男子網球部訓練賽,就目瞪口呆地看見一個黃色的球體筆直地朝我飛了過來。
“砰!”
作者有話要說: 鹿島砂糖:???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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