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走下台,富堅雪枝便衝上來將我一把抱住:“謝……謝,真的太感謝你了,鹿島君。”
她滾燙的眼淚悄無聲息地滴落在我的頸窩,我一時有些呆愣,隻覺得那塊裸露在外的肌膚都仿佛要被燙傷了一般。
“這是我應該做的,部長。”最後,我也隻是輕輕回抱了對方,這樣說道。
富堅雪枝鬆開了手,有些手足無措,她後退了幾步,十分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道:“抱……歉,我太激動了。”
鼻頭微紅,倒令她平白添了幾分稚氣,睫毛卷曲纖長,纈草般的淡紫色眼眸中盈滿笑意,眨眼間似有泠泠水光。
富堅雪枝很快恢複了如往常一般的神情,她開口問道:“砂糖,你要去聚餐嗎?”
我解開腕部的護甲,聞言搖了搖頭道:“不用啦部長,有人還在等我呢。”
富堅雪枝將目光投向觀眾席,果不其然在前排的冰帝席位上看到熟悉的麵孔,她心下了然,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那我就不耽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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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換好衣服再出來時,水仙花小王子身邊的觀眾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但他仍抱臂安靜等待著,麵上沒有絲毫不耐煩之色。
“等很久啦?”我很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
他的五指虛虛張開,白皙瘦長而有力,很輕易就包住了我的手。
跡部接過我肩膀上的背包,他掃了一圈四周,開口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部員呢?”
我握住他的一根手指輕輕晃了晃:“她們去聚餐啦。”
“你沒去?”
我抬起他的手,用柔軟的指腹輕盈地在他圓弧形的指甲蓋上來回撥弄:“你不是還在等我嘛。”
他鳶紫色的短發零碎地垂在耳邊,白到近似透明的耳廓十分秀氣,耳垂上甚至還有一顆淺淺的栗色小痣。
我突然生出了惡作劇的心思,於是輕輕墊腳,在他耳邊嗬氣道:“小景,我比賽贏啦!”
他不自覺地偏開臉,眉毛輕輕皺起,笑著用手彈了一擊清脆的腦瓜崩,故作生氣道:“很癢。”
“你叫本大爺什麼?小……景(醬/ちゃん)?”他這時才反應過來,似乎想起了平日裡忍足侑士惡搞開玩笑時甜膩的大阪腔調,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仍是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跡部君,這是愛……稱啦,愛稱懂嗎?就是隻有我才可以這麼稱呼你的意思。”
他一臉嫌棄:“那你換一個吧,一聽你喊這個本大爺就想起忍足。”
“…………”
“對了,宍戶君今天沒有來嗎?”想起自己剛才並沒有看見宍戶亮的身影,我不由得有些疑惑。
提起宍戶亮,跡部麵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他微微凝了臉色道:“哦,他有事沒來。”
“不過其他人都來了,日吉對你的劍道很是稱讚。”
我微微一笑,心中對宍戶亮的固執級彆更加了解,不過這也並非什麼令人為難的事,我很快就轉開了這個話題。
“日吉君似乎也是修習古武的吧?”我想起那個有著金棕色蘑菇頭的男生,總是一臉冷漠、眼神倔強的樣子。
水仙花小王子對於自己手底下的每一個部員都十分了解:“啊沒錯,日吉家中是開武館的,他的父親是日本很有名的古流武術師傅,所以從小習武。
這個家夥對於強者十分崇拜,雖然沉默寡言,但也是一個難得心胸坦蕩的人。”
“你很欣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