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曦欲開口的時候,一股水流直接噴射過來。
那股水流徑直灌進了他的嘴中,同時還混有檸檬味沐浴露的味道,阮曦下意識呸了一口,站起身卻直接被拽著手臂重新拉進浴缸。
“要好好洗乾淨。”
接著就是似乎無休止般的衝刷,本來就脆弱敏感的脖頸仿佛變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在阮曦用手推拒的時候對方就強硬的抓著他的雙手,死死壓著他的雙腳……溫熱的水流像是最粗糙的毛刷一樣反複研磨著脖頸那處脆弱菲薄的皮膚,
“滾開……唔。”
阮曦激烈的抗拒,但偏偏花灑中的水流劈頭蓋臉的不斷衝下,仿佛要把他最後一寸呼吸的空間徹底剝奪。
逼不得已,阮曦最後抽了那人一巴掌。
“你瘋了吧?”
窗外暴雨帶閃電,對麵人的眼神卻暗如泥濘。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急促的門鈴聲。
阮曦心中一喜,當即掙紮著起身想要求救。誰知旁邊人直接手快的捂住了他嘴巴,徹底剝奪了最後一絲呼吸的空間。
阮曦用儘最後的力氣掙動一下,那手卻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感覺意識逐漸喪失,他軟倒的刹那被一雙有力的手牢牢接住。
黑暗中,有誰在輕聲感歎。
“班長,相比以前輕了好多啊。”
傅斯冕把懷中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然後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乾淨少年發絲的水漬。少年昏迷的時候異常溫順,身軀如一隻純白色的羔羊柔軟而美好。
傅斯冕低聲呢喃道,用手溫柔的撫過少年滾燙的額頭。
“班長要乖乖的,等我回來。”
門外的人依然在按著門鈴,顯然很不耐煩。
“附近學校遇襲,現在全城緊急戒嚴,要求搜查……”
話音剛落,門就打開了。
男人一看見裡麵的場景立刻精神了。
屋裡一片血跡,一進門的地上就是攤著的床單。賓館房間內更是一片狼藉。玻璃杯在地上摔了一地,裡麵甚至還混著濃濃的血。
同時還有一股極度濃鬱的甜膩氣息……男人忍不住向裡麵探去,隻見屋內正有人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一瞬間男人冷汗就下來了。
毫無疑問,做出這一切的隻有可能是那個入侵者,那個受了傷此時躲在暗處的入侵者!
男人立刻準備掏出聯絡器報告。
“就是你們!”
緊接著男人又立刻警覺起來。
隻見剛剛打開門的黑眸少年光著腳裹著浴巾站在門邊,腳趾似乎很冷正無意識的瑟縮著,就連發絲都在向下不斷滴水。
少年麵無表情的看著來人。
麵前的場景太詭異了。
“就是……你?”
男人聲音中多了一絲不確定。
眼前的少年就是那個入侵者嗎,眨眼之間就摧毀了整座學校,現在被全世界通緝的最危險罪犯。最新內部消息連那些最高血統的乾部精英們都全軍覆沒。
可麵前的入侵者……看起來居然比他兒子還要小。這世界未免也太瘋狂了。
男人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迅速撥通聯絡器。或者直接拉開保險栓對著這少年腦門直接開一槍。可他做不到。
那少年身形瘦削,黑眸沉沉的看著他。
半晌後扯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繼續說啊,我在聽。”
通訊器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男人聽見裡麵傳來隊友的詢問聲。
“頭兒,您那邊怎麼樣?”
男人僵硬的挪近通訊器。
“目前這家賓館一切正常,很顯然入侵者並不會蠢到找一家賓館躲藏。目前知道的消息隻有那個入侵者受了傷,接下來我們的目標是小巷和那些低階貧民區……”
對麵的聲音很欣喜,背景音一陣嘈雜。
“不愧是頭!大家聽見了嗎,接下來搜查的目標是小巷和低階貧民區……”
整個街道仍在戒嚴狀態,所有警備都被調動追捕入侵者。但搜查卻整體悄無聲息的轉了個方向。
沒有人知道,就在這間破舊不起眼的賓館裡,在一片狼藉滿是血跡的房間門口。那個被全世界通緝的入侵者就在他麵前。
那人正在看著他,毛骨悚然的眼神。
在看見那雙眼睛的刹那,男人就變成了一隻任人擺布的提線木偶。
在聯絡完以後,男人重新彆好腰間的聯絡器,調整完帽子的位置後他利落的鞠躬,同時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
他仿佛沒看見房間中的那片帶血的狼藉。
“打擾到你們了,不好意思啊。”
門在他身後緩緩闔上。
……
房間中甜膩的香氣持續蔓延,在密不透風的房間中幾乎呈現壓倒之勢。
發情期好像是三天。他想。
傅斯冕用賓館裡自帶的座機撥通了電話,那邊接的很快。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垂下眸子。
“老師,我是傅斯冕。”
“對,今天我沒去學校所以……嗯,聽說學校被襲擊了,入侵者找到了嗎?”
他拉開厚重的窗簾,眯著眼睛打量著外麵的情景。
“我聽到傳聞好像是學校要放假……一個星期嗎?”
“好的,謝謝老師。”
就在掛掉電話之後,床上的少年卻開始磨蹭。
臉色緋紅的少年似乎睡得很不舒服,喉嚨發出低低的聲音。製服下擺不知道什麼時候撩開了,露出平坦的腹部。
少年很不老實的拱著被子,把床上枕頭被子都弄得一片狼藉。
“幫,幫幫我……”
聞言,傅斯冕微怔。
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
“班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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