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1 / 2)

被迫成為蜂王後 王薯片 13089 字 8個月前

() 阮曦一路跟著那侍者來到voluptatem的底下。等到電梯直達時, 才發現這家池島餐廳內部真的是彆有洞天。防禦戒備森嚴的簡直像個小型的堡壘。

而在底下這間醫療室中, 幾個帶著口罩的醫生表情嚴肅,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緊急手術。

在手術燈下,黑眸少年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他似乎從未這麼孱弱過, 相比於平時的狠戾, 此時溫順的簡直像是一隻安靜躺在手術台上的小狗。

阮曦忍不住握住他的手,隻感覺那雙手從未有過的冰冷。

他慢慢的把那雙手緊握在手中, 耳邊是醫生的聲音。

“阮先生……目前我們治療進展順利,下半場治療會在一個小時後開始。”

“傅斯冕其實是這家餐廳的掌權者對吧, 換句話說就是你們的老板。”

所有醫療人員都忍不住轉過頭,隻見那漂亮的不可思議的少年背對著他們沒有回頭。

少年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是錯覺。

其中一個醫療人員猶豫著開口。

“確實如此, 阮先生。”

“我就知道。”

阮曦垂眸,他緊緊抓住手中那雙冰冷的手, 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焐熱。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吧。”

阮曦把額頭緊緊貼近對方手背, 傅斯冕此時體溫低的嚇人,像在接觸一塊冰。

但阮曦卻像被燙到一樣渾身戰栗。

此時手術室中異常靜靜, 無人回應他剛才的話。

過了一會, 阮曦站起身。

他其實從那頓陣勢極大的宵夜就開始懷疑了。這個世界血統至上,怎麼會有人費儘心思討好一個沒什麼用處的“低階”。

除非他們認識, 除非他們之間有感情。

或者說單方麵的感情。

所以對方受傷時阮曦毫不猶豫的開車到了voluptatem門口,在潛意識中他們是可以相信的人。

結果也確實如此,眾侍者都在外等候,大半夜卻燈火通明。這個池島首屈一指的餐廳終於等來了自己的主人。

阮曦看了手術台上的少年一眼, 在轉身離去時卻感覺衣角被扯住了。

隻見少年眉頭緊皺,仿佛陷入了不安的夢魘中。同時口中還在輕聲呼喚著什麼。

忍不住俯身去聽,阮曦怔愣住。

班長。

在他認識的人裡,也隻有傅斯冕明明知道他的名字,卻隻願意用“班長”這個職稱去呼喚他。

即使現在昏迷中也是如此。

這在心理學裡這有點像是壁壘……一個冰冷的職稱無聲阻擋了兩人之間的親密距離。

可是為什麼。

阮曦還記得那次在課堂上無意間轉頭。後座的少年睡著了,伸出的右手正無意識的牽著他的衣角,動作看起來小心翼翼的。

比起平日表現出的信賴,那種表現更像是自卑。

深入骨髓的自卑,以至於兩度在無意識的睡夢中,少年都不敢向他伸出手。

聽說喜歡一個人,最開始的感情便是自卑。

少年眉頭越發緊皺,神情倉皇的如同那隻被拋棄在雨中的幼犬。

他的神情看起來那麼孤獨,似乎還不識的回家的路。在瓢潑大雨中凝望著對麵街道,也不知道自己回家的路在那裡。

像極了剛來這個世界的他。

阮曦心中一歎,索性跪坐在手術台上。

他把手指攪入少年仍帶著濕氣的黑色頭發,垂眸深深凝視著身下的人。

“我在。”

阮曦把額頭貼近身下少年的額頭,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微弱的呼吸。

上方的無影燈光刺眼,而手術台上的少年此時薄被下的身體赤。裸乾淨的如同剛到這個世界上的孩子。

阮曦手指緊扣著對方的手指,雙手合十仿佛緊密不分彼此。

他低頭在傅斯冕耳邊啞聲道。

“我在。”

……

半個小時候後,醫護人員如約而至。阮曦坐在玻璃外麵等候,不知何時居然睡著了。

在他睜眼時,身上的毯子無聲滑下來,而身邊穿著雪白侍者服的女人正向他遞過來熱騰騰的咖啡。

看長相同樣是一個貴族階層的女人。

阮曦接過,輕聲向她道謝。

那女人卻謙恭的低下頭,言辭中滿是尊敬。

“阮先生,您的另一位客人已經提前回去了,他臨走時告訴您不會把消息告訴彆人,希望您安心。”

這時手術似乎已經告一段落。

但手術室中的傅斯冕卻不知所蹤,當阮曦推門而入的時候,幾個醫生正在激烈討論中。

“老板身上的傷口明顯是傅家實驗室製造的,我老師曾經參與過那個藥水的研製,他說那個藥水簡直歹毒的要死。一旦灑在傷口上就能潰爛不止……”

見阮曦進來,幾個醫療人員都紛紛止住話頭。

表情隱約浮現出尷尬。

為首的醫生立即朝他問好點頭。

明眼人都知道現在眼前的少年地位基本等同於老板,所以沒人敢不敬。

阮曦應了一聲,並沒有理會空氣中詭異的安靜。

“所以他現在人呢?”

“在隔離中,因為老板血統純度極其不穩定,所以脫離了危險也……嗯,反正建議您現在還是不要過去打擾。”

幾個醫護人員尷尬的互相對望,猶豫再三還是沒敢說明真正的情況。

誰敢說老板蘇醒之後其實跟瘋子沒區彆啊,極不穩定的血統在少年血液中流竄,力量幾乎暴漲到溢出。

最後那人也隻有在特定的屋子中才能稍微安定下來……那間充滿著蜂後信息素的屋子。

目前還沒有人再敢靠近那個屋子。

終於,還是有個醫護人員大著膽子提議道。

“……您要不要暫時先歇息在這裡,反正這裡房間多的是,等到時候老板醒了我們再通知您?”

阮曦想了想,最後答應了。

想不到餐廳地下的房間堪比五星級酒店的行政套房。比之前高階住宅區不知道舒適多少倍。

阮曦平日裡沒事乾就去後廚晃悠,時不時摸點炸蝦零嘴吃。偶爾還把臉塗黑點去前台cos一把服務員。

餐廳中的侍者們都把他當做老板去敬畏尊敬,阮曦也沒去過多解釋。

在房間裡空閒的時候他就看電視,和人工智能玩橋牌。日子過得十分養生。

直到一個月後,在電視上看到一條消息的時候,阮曦才猛地坐起身。

他把桌上後廚剛送來的最後一個紙杯蛋糕拆開緩緩放入口中。

屏幕中首先出現的人是傅謹。

一個月不見,屏幕中的傅謹似乎變了很多。麵色冷峻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君主。

在他經過時,所有貴族都向他恭謹行禮,那些貴族元老們表情雖有不甘,但在咬牙掙紮一番後還是彎下了腰。

屏幕中那雙金絲邊眼鏡後的眼眸閃過冷冽的光芒。

這就是血酒的力量麼。傅謹現在看起來拽的不行啊。

不過仔細看著都有點麵癱了,確認那玩意不會有後遺症嗎?

阮曦暗忖,一邊飛速解決著手中的蛋糕。

但鏡頭一轉。

緊接著便是謝家大少爺從國外歸來的消息。

隻見那個外國歸來的男人卻與傅謹截然相反,看著便不由得讓人心生好感,尤其是外表看起來異常俊美。唇角的笑容如同冬日一抹和煦的暖陽。

絕對是個走哪小姑娘都會大把尖叫的類型。

上到八十歲下到八歲沒有一個姑娘能逃脫過這種溫柔笑容的魅力。

但當他站在的傅謹身邊時,卻不會被奪去絲毫風采。在謝然溫潤的笑容間,竟隱隱與傅謹呈現分庭抗禮之勢。

阮曦舔著指尖,格外細致。隱約流露出貓一樣的媚態。

他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屏幕中的男人。

如果他是真正的蜂後的話,傅謹現在這種大權獨攬的行為就算是奪權吧。

或者說鳩占鵲巢。

不過也罷,他最擅長絕地反擊了。現在也是時候該拿回本應屬於他的東西。

……機會已經來了。

那些醫護人員正匆匆趕來會議室,甚至有的著急的還沒有穿襪子。在得到少年的召集令之後,就連半夢半醒間的人都飛速坐起收拾東西馬不停蹄的趕來。

顯而易見,在老板重傷後麵前的少年幾乎就等於第二個老板。一貫延續傳統,老板急召,哪個員工敢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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