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很快掛了電話,看著司默對之前拿著槍的男人說:“老四,老大讓我們折磨他一會兒再做了他。”
“你們到底是誰,是婁昆雇你們來的?他付了多少?我可以給更多。”
婁昆,就是尹瑜網上被傳的最後一位金主,也是那位癡戀白越想做掉尹瑜的人。他明麵上是個開診所的,實際上在灰色地帶有一定勢力。為了白越,他可以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
司機聽出了眼前這個被綁住的人聲音裡的顫抖,他輕蔑一笑,說道:“還挺聰明,竟然知道我們老大的名字,還想收買我們,哈!長得一副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樣,一個男人還穿得那麼娘們唧唧的,我看你還是彆做男人了,做女人賣屁股還挺有前途。”
沒錯,即使要去片場,司默今天依然穿了女裝。
另一個轉著槍的男人也笑得下流:“要不咱們給他一個做女人的機會,也讓他死得有價值點。我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呢。”
司默內心毫無波瀾,隻垂下了頭,露出了一貫的笑。然後他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兩個人,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
他稍一用力便扯斷了繩子,在司機和那個“老四”驚訝的目光下站起身來。及時反應過來的老四警惕地舉槍對著他:“舉起手來,不然嘣了你!”
“怎麼回事,繩子沒係好?”司機也掏槍拉上保險,質問老四。司默就像沒注意到對著自己的那把槍似的,旁若無人地垂眸鬆起了手腕。
“係好了。這小子不對勁!”老四舉著槍緩步向前。
司默望向對著自己的槍口,輕聲道:“彆緊張,開槍啊。”
老四目光一凝,對著司默扣動了扳機。
……
然而老四並沒有看到想象中司默中槍倒下的場景。
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巨響,他慢一拍回過頭,看到他身後原本隻是粗糙的水泥牆麵憑空多了一個黑洞洞的彈孔。
他驚駭地張口,還沒等有其他反應就脖子一痛,失去了意識。隨著一聲落地的悶響,老四倒下了。
等司機反應過來時,司默已經不見了。他猛然看向老四,卻發現他已經暈倒在地。
他瞳孔微縮,兩手緊緊地握在槍柄,在原地警惕地聽起了響動。
在聽到了某聲可疑的響動後,他敏感地轉身開了一槍,手有些顫抖。
“你在找什麼?”
他驚駭地回頭,在最後一眼看到了身後的司默以及他手裡拋擲的子彈——那是“老四”唯一射出的子彈。
子彈堪堪擦著司機的臉嵌入牆中。
“你……究竟是……”司機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然後也倒了下去 。
司默看著兩個被他敲暈的人在倒下的一瞬間,周身出現了一種潰散的熒藍色的物質,仔細看就像是流動的可視數據。
從這個普通的綁架事件裡,司默已經明白過來這個遊戲大概不是什麼常規的角色扮演遊戲。司默看著自己的雙手,習慣性了微笑的麵部沒什麼變化,心情卻有些複雜。
嚴格的來說,隻是把人打暈對於一個刺客來說算得上是一種不嚴謹 ,一種失職,但他到了最後關頭不知為何下不了手,一種厭倦的感覺清晰地掌控了他的大腦。
不過往好了想,正因為如此,他的衣服上才沒有血,他低頭看向自己黑色長裙的裙擺……
司默突然抬頭看向倉庫門口,用最快的速度移動到那裡。
但環顧四周時他並沒有發現任何人。他等了片刻,也並沒有收到ooc的扣分通知。
隻是他剛才分明感知到了什麼。
“也許是看錯了。”他低聲道,眼底卻沉下了猜疑。
是玩家,還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稍微有些有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