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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來看,有幾個打扮得有些奇怪的男人,一個眼睛疑似有疾病的小孩子,還有一個頭發蓬亂神色悲戚的女人。
警察:“……”
不是說隻有兩個搶了車子的罪犯嗎?!
***
幾個人一起被帶回了警局。
被冬陽搶劫的車主看著自己不到半天就被找回來的車,正想繼續提起訴訟,讓那兩個家夥嘗一嘗坐牢的味道,就見女人淚眼婆娑,好聲好氣的給他道歉,聲淚俱下的訴說苦衷。
……這副姿態,完全沒有她搶劫時的果斷勇猛。
車主正在遲疑,就見冬陽又拿出了一遝錢。
車主:“…………”
車主:好的:)
於是立刻,冬陽頭頂上的罪名就被撤了,但是冬陽的案子可不會被錢擺平,她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交給了警方,證據的時間線跨度從五條澤之婚內出軌再到兩人接近一年的冷戰,完整的闡明他們這段關係的破裂以及他構成綁架罪的前提,但因為五條澤之是悟的生父,所以這件事很微妙且難辦,還很快成為了警局人人傳遞的新瓜。
無所謂,冬陽知道這行不通,因為五條澤之的身份就是他的保命卡,她隻是順便讓五條澤之感受到威脅和屈辱,然而其他幾個人就不一樣了。
早春也在她的安排下把侍從帶過來當了人證,除此之外,冬陽還在家裡安了監控,幾個男人衝進屋裡把孩子帶走的視頻片段調出來隻花了十分鐘,一並由早春帶了過來。
冬陽知道還不夠。
一般來說,隻要延綿了九代便可稱為世家。身為禦三家之一的五條絕對在政府有人脈,就算故步自封手沒有伸那麼長,政府也不會放任珍貴的咒術師就這麼進局子,他們和咒術界的關係就像禦主和從者,所以冬陽要把事情鬨大。
她在這個網絡剛剛起步的時代發表求助貼,去報社投稿,將這段咒術世家的“神子爭奪戰”描寫成夫妻不和,對唯一親子的撫養權爭鬥。
她順勢起訴了離婚。
稿件裡,她著重描寫了五條澤之的失職,比如作為父親卻讓孩子厭惡,孩子現在連他的身份稱謂都不願意叫,比如五條澤之板上釘釘的婚內出軌,以及是以怎樣強硬的姿態駁回了她的第一次離婚申訴,又比如他竟然和同事一起,把孩子帶到了荒郊野嶺——隨後她對此延伸出了各種恐怖猜測,普通人為什麼要去機場周圍禁止進入的未開發地帶,幾個男人把孩子帶到那裡是做什麼,引孩子的生母過去是要實行報複嗎?
隻是巧妙的更改了幾個細節,這份稿件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抓人眼球,尤其在這個信息更迭不算特彆快速的時代,更是能發酵成人人議論的大事件。
讓事件飛速傳播的水軍都找好了,那些天天喚她“冬姐”的暴走族們,會心甘情願的將這件事擴散到大街小巷。
就算不能讓這些人得到法律的懲罰,冬陽也一定要將他們扒下層皮來。
起訴和開庭會有一段時間的準備工作,而被告人因為當場被抓到進入非法地帶,毆打女性,構成對其人身傷害等罪名,被關進了拘留所。
五條家主得知這件事的第一時間就把冬陽叫過來談話,目的也很清晰明了——撤訴。
“太胡鬨了。”男人說道,“雖然延根長老帶走悟的決定我事先未知,但那畢竟是長老的安排。你在搞什麼,安安分分的呆在後院不就行了嗎,如果你和澤之離婚了,你在這個家族裡連個庇護者都沒有。”
“庇護者?”冬陽笑道,“我為什麼要他庇護?你想對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