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錯不錯的凝視著家主的眼睛,“沒了澤之,我是要被你們判刑嗎?”
“……”
“我是神子的生母。”冬陽說道,“就算不是,你憑什麼動我?憑你們腐壞的係統嗎?”
“你!”
五條家主震驚的睜大雙源,“你瘋了?”
“我在這個世界又不是黑戶。”冬陽無視他提高的音量,“我是沒了他就無法行走的可憐寄生蟲嗎?還是說我必須和他綁定?不會吧家主,現在已經不是幾百年前了。”
五條家主的眉頭皺得死緊,他第一次發覺這個女人的態度如此堅決,也是第一次,冬陽以如此強勢礙眼的姿態進入了他的視線。
什麼時候……
這人是一直如此嗎?
“……你並沒有能力獨自撫養悟。”過了一會兒,五條家主放緩語調,“你沒有父母,一直是靠族裡的照拂長大,沒了澤之,你還能去哪兒?”
五條家當然不會短了神子的吃穿用度,他這麼說隻是為了嚇唬冬陽,並且提醒她沒有收入來源就沒有勝訴的可能。
不過——冬陽怎麼會沒想到呢?
“我怎麼沒能力?”冬陽挑了挑眉,“你們都知道啊,我是個酷愛健身的女人。”
健身——也是這個年代興起的領域啊。
為了爭奪對悟的撫養權,冬陽早在三個月前就著手給自己找工作,莫名其妙想要追從她的不良少年們很多,她隻是問了問有沒有適合自己的清閒工作,最好是掛名的,當個花瓶的虛職,一個個的年輕人便紛紛來送推薦信,甚至有人提出可以包養她,不用她掙錢——不過這人被冬陽踹了一個屁股墩兒。
最後,冬陽得到了一份拳擊教練的工作——經營俱樂部的是不良團體的上一任首長,甚至不敢讓冬陽去上班,給她開的薪水卻要高出社會平均工資。
對此,冬陽也把它當成了給自己添光的經曆籌碼,在稿件裡描述她是一個多麼努力的單親媽媽。
因為悟還太小了,所以孩子的意願在法庭上的作用不能作為決定性因素,但同樣是天平傾向這邊的砝碼。
輿論終於成了她想要的一邊倒的形式。
人們對於這種事件向來給予極大的關注度,單身堅強母親和擺脫失職丈夫的噱頭正好是他們願意聽的。
因為事情鬨得太大,咒術界那邊瘋狂保人,政府這邊一直在接收大眾施與的壓力,兩方為此交涉了好幾次。
這便是這個世界顯得畸形怪異的地方。
咒術界需要在當今社會,在政府之下生存,而政府也忌憚它,有求於它,禦三家的人擁有這個國家的合法身份,便應該受法律的限製和保護,他們同時又屬於規則自成一派的咒術界,究竟遵守哪一方,究竟要哪一方讓步?爭來爭去的最後,都隻會是各退一步。
……
冬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