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走風雪原(四)(2 / 2)

在對待這件事情上,她顯出與處理其他截然不同的處事原則。

謝萊爾閉了閉眼睛,輕輕歎了口氣,幸運的是他有足夠的喜愛去追逐這個答案。

正當他要說些關於走風雪原的事項,再一次放過這個話題的時候,花靈卻不同往常出聲了。

“……我不知道。”

這四個字好像很艱難,用儘了少女從出生至今的勇氣和力量,才讓它出口,成為一個可能性。

甚至她的尾音不知為何帶上了哽咽,打斷了對話另一方所有成線的思緒。

她的眼睛如同下過雨的井,裡麵的潮濕幾乎要漫出來,淹沒謝萊爾岌岌可危的世界。

“沒有人教我這個。”花虞的右手從耳垂上移開,輕輕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不喜歡這樣。

所以她努力把喉間的哽塞吞入腹中,就像過去每一次做的那樣。

——她做的很好,每次都是。

謝萊爾看到一滴晶瑩從白皙的麵容上滑落,帶出一道水痕。

花虞的話語帶上鼻音:“我不想知道這個。”

她為什麼在福利院的原因,源頭是罪惡的愛,肮臟的愛,令人惡心的愛。

這是花虞第一次了解這種感情,就深刻記住的認知。

她一向敬而遠之這種讓人會變成怪物的東西,直到謝萊爾的出現。

謝萊爾的感情是像柔軟的類似海綿的事物,小心翼翼包裹過來的時候,還留有氣孔,能讓人逃跑或者喘息。

她身為療愈師,見過太多偏執熱烈、一時興起、隨意消遣的愛意,它們無一例外,都是將人裹進保鮮膜裡企圖永恒不變。

但謝萊爾的出現似乎就是為了打破她的固有認知。

冒險者謝萊爾每一次都會選擇尊重她的懦弱逃跑,他的喜歡點到即止,克製住與生俱來的占有與侵略,仿佛即便花虞不會有回答,他也會用溫柔的遺憾目光注視她一輩子。

花虞怎麼忍心這樣一輩子。

她緊緊皺著眉,腦海裡一片混亂,自己也不知在說什麼:“我不知道,謝萊爾,我覺得我很糟糕,這種事情我無法處理。”

“所以放棄吧。”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心和走風雪原產生了奇妙的聯係,冰冷刺骨的寒風毫不留情地乾脆刺穿,再塞上一把凍到發硬的雪碴子,明天就能長出尖銳的冰淩,讓她徹底成為一灘稀巴爛的廢品。

其實花虞腦中一片空白,卻還要固執地繼續胡言亂語:“我想我不該答應你來的,謝萊爾,我……”

“花虞小姐。”謝萊爾的聲音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選擇了一個現在花虞聽著能好受點的稱呼,說完之後,停頓了一瞬,開口說的話卻出人意料。

謝萊爾說:“我很抱歉。”

花虞不知道為什麼會收到這個道歉,下意識愣愣地看著他。

少女眼底還有淡淡的紅暈,謝萊爾語氣舒緩,仿佛撫慰的春風拂過柳梢:“你很好,是我見過最聰明勇敢的女孩之一。”

“我很抱歉為你帶來困擾,讓你傷心,以至於懷疑自己,這是我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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