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本文首發晉江(2 / 2)

[足球]大聰明 NINA耶 8971 字 2024-05-19

不如在這兒吃點好的(國家隊的飲食管理畢竟不像俱樂部那麼嚴苛),和朋友們一起玩玩聯絡感情。他一整個樂不思車,想到要回去麵對孔蒂和他的無聊訓練才痛苦麵具呢。

牌桌上聞訊的德布勞內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老婆懷孕?——他老婆一年懷孕三次了!我估計還要再懷四五六七八次,預選賽踢完了就不懷了。”

大夥哈哈哈笑噴,阿紮爾也笑:“哎呦,管他呢。要都是認真的,那有人從去年到現在家裡已經生了五十隻小狗出來了,怎麼能當真嘛。”

大夥又笑。有阿紮爾的地方就是好,氛圍總是這麼棒,沒有他的話這一桌人都湊不齊。牌剛洗好要發,他手機忽然響了,本來想掛的,低頭一看竟然是沙德——這可太少見了,有什麼急事嗎?阿紮爾立刻又放下紙牌了:“等等我等等我,五分鐘回來。”

剩下幾個人一起噓了起來:“乾嘛呢,嫂子查崗啊,非接不可?”

嫂子查崗?阿紮爾白眼都想翻到天上去了。沙德要是和他搞在一起,那他明早起來時候可能就是一具屍體了,他會提前準備好遺囑告訴大家凶手是庫爾圖瓦的。

桌上大夥又不懂,繼續編排他,見他沒兩分鐘就掛了電話匆匆回來,更覺得應該確實是女朋友,都哈哈笑起來:“就說是嫂子吧!有什麼好害羞的嘛,不丟人不丟人。”

阿紮爾卻是問:“蒂博呢?他是不是一直沒下來。”

德布勞內立刻把手裡牌一扔:“他要來?那我走了,再見。”

“不是不是不是——”阿紮爾扯過他,一把按回座位上,頭疼地說:“再等我十分鐘,我找他有點事,馬上回來。”

“媽呀……”

大家不著急了,轉而陷入了一種迷茫中,但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和女朋友剛說完話就急著找庫爾圖瓦?乾嘛?他們也?——不像啊,埃登好鎮定的——

這真的不能怪他們滿腦子廢料,這種事在比利時國家隊不叫廢料聯想,叫曆史再現。好幾個人甚至不敢看德布勞內的臉,強裝自然,輕輕喝水咳嗽。

阿紮爾才不知道底下這群人想到哪裡去了,他衝進門時隻想大喊一句永恒

的心裡話:你乾嘛呀???

“你把沙德拉黑乾嘛?”他真服了。

而好兄弟一如既往地癲得很強烈,不僅不回答問題,還忙著質問他:“他給你打電話?他為什麼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要為了他找我說話?”

“你殺了我吧,哥們,殺了我算了。”阿紮爾扶額:“我沒搶你男朋友,以前沒搶過Kevin,現在也沒有搶沙德——”

“我和Kevin沒談過。”庫爾圖瓦擰起眉頭:“我們隻是當時玩得還挺好的,直到我睡了他的女——”

阿紮爾立刻舉雙手投降:“停,停,停,彆再提這破事了,可以嗎?蒂博,我發誓我現在是在和你認真說話,你也彆和我演,除了沙德誰買你這爛賬——你就給我個準話,你到底是真生氣了,還是裝吃醋增加,呃,說出來好惡心,增加情/趣的。”

“我再也不要當你們play的一環了,行嗎?你要是還當我是兄弟,你就彆這麼折磨我——說句真話,蒂博,求你了,說句真話。”

“……我不知道。”

庫爾圖瓦逐漸流露出了一點真情實感的困惑,這種問題也需要思考?這種行為本身這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條冰冷的蛇,或是什麼仿生人,正在試圖思考和喚醒自己身上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普通人性,看起來甚至有點子恐怖穀。

也就阿紮爾是真的對朋友很寬容:

“那我告訴沙德你沒事……後麵我可不管,你們自己和好。”

“好吧,但是你和他說話語氣差一點。”庫爾圖瓦說:“不然你這麼好,不是顯得我隨便就拉黑他特彆壞。”

“你就是特彆壞行不行——但無所謂了。”

阿紮爾推開門又回頭,看著他認真說:“沙德是真喜歡你,什麼樣都喜歡,你明明知道的。蒂博,明天起床時做個該死的大人吧,彆這麼混球了——晚!安!祝你做噩夢!”

他砰地一聲撞上了門。

回到牌桌上時,德布勞內還是已經消失了。隊友們衝他聳聳肩做個鬼臉,拖長了聲音說:“就和有的人老婆忽然懷孕了一樣,Kevin也忽然覺得到了他該睡覺的時候——”

阿紮爾歎了口氣。他覺得庫爾圖瓦不能這樣,不能總是看到喜歡的東西就踢一腳,看看對方還會不會爬回來。什麼樣的人才要用這種方式來品嘗愛的滋味呢?果然是病得不輕。

在這一瞬間他好想勸沙德分手,但下一刻又按捺住了。他不能替彆人去決定幸福不幸福的,哪怕是沙德這樣的小笨蛋也一樣,沒準庫爾圖瓦在戀愛裡還是有什麼優點的呢?比如,呃,據說*上技術很好?哎,技術為什麼好,都是鬼混混出來的,沙德卻是個清純小笨蛋啊。

他越想良心越痛了。

“埃登,你乾嘛呀!”隊友大呼:“你自己要玩牌的,又愁眉苦臉沒精神,到底怎麼回事。”

可不是嘛,怎麼好好的贏球快樂夜變成這樣了。阿紮爾自己都沮喪住,不過等到大家哄他、去拿切塊小漢堡來給他吃後,他又一下子轉悲為喜,開心起來。

沙德第二天是傍晚到倫敦的。這次莫德裡奇不知道為什麼機票比他晚了兩小時,所以他可以一直和對方待在一起,過了查護照的地方還揮了一會兒手呢,一點都不難過了。

雖然是傍晚,但倫敦的天氣像被一群狗踩踏過的狗屎一樣稀巴爛,外麵陰森森地下雨刮風,根本感覺不到太陽的存在。沙德卻是高高興興的,拎著箱子輕巧地走著,意外發現現在航站樓裡也賣花了——好漂亮——於是買了一大束鬱金香抱在空閒的手裡,打算直接打車去庫爾圖瓦家裡。

如果對話不在家的話,他就在門口等一等,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喜歡淋雨,還喜歡踩水坑玩。

但跟著地標和指示牌蹭蹭蹭地跑到熟悉的出租車口準備坐電梯到相應樓層打車的時候,沙德又愣住了。即使是室內停車場,這裡仿佛也有莫名其妙的風漏進來,從身邊穿過。人群都在顫抖著把風衣扯住低著頭往外走,沒人在乎有個模特似的極高挑的黑風衣男正手插口袋裡站柱子旁邊,反正他再高也不至於擋住字母標牌。

沙德想,庫爾圖瓦總是會出現在電梯邊上,也總是會接他回家哎。

媽媽會喜歡他的,因為很明顯,庫爾圖瓦也很愛開車。

被這個念頭一下子逗笑了,沙德衝著他跑了過去,這是大庭廣眾,雖然戴著口罩帽子,他們還是很怕被拍,所以隻是緊緊地擁抱了一下。在車上似乎到了該接吻的時候,但庫爾圖瓦隻是垂著睫毛看他,沙德於是主動親了一會兒。

庫爾圖瓦卻咬了他一口。

沙德一驚,怔怔地下意識鬆開了,鮮豔的血漬從他的嘴唇瓣上彌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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