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紅顏禍水?(修)(2 / 2)

他猛地俯下身,鼻尖輕頂著她的,語氣危險而深沉:“你可知,上一次放手已用儘了我所有心力,幾乎要了我半條命。你若選擇回我身邊,除非我死,此生都絕不會再放手。”

晏檸沒有回話,隻伸出右手輕圈了他脖頸,又微抬下巴吻住了他。

她仍發著燒,滾燙的唇遇著他的冰涼,似沙漠旅人遇著甘泉般索取著。

應是她前世從未如此主動過,崇弈愣了一下,才以瘋狂的掠奪回應。可晏檸眼眶裡的淚,絲毫未停,心中甜蜜與酸澀混雜。

良久,崇弈終於停了深吻,輕吻了她額頭、鼻尖和下巴,又溫柔地吻去她的淚。

“除夕夜,你為何躲我?可是怨我未伴你守歲?”崇弈此刻的嗓音比晏檸更為沙啞。

晏檸哽咽未答,隻眼淚仍撲簌簌流著。

他輕揉她鬢角的發,歎道:“你可知,我早已命人去請了鳳屏山的廚子,在王府按你家鄉的習俗備下了一桌守歲宴。本想著,應付完宮中之事,便帶你回府。哪知,你隻脫離了我手心一日,便尋不著了。”

晏檸仍搖著頭,伸手拿起了胸口佩著的同心玉,低泣道:“阿檸心裡隻有你一人,你呢?”

崇弈大掌裹覆著她的手,堅定道:“我自也是。”

“那你與太後……”晏檸轉頭躲開他的視線,輕啞道,“可是從小青梅竹馬,年少情深?”

“太後?”崇弈驚道,“溫氏世代公卿,在朝中根基深厚。她是溫氏嫡長女,自小便被定為太子妃,是我皇嫂,我與她素無交集。更何況,我自八歲得了這不能與人接觸的怪病,便一直獨來獨往。除了皇兄,連與其他皇子的兄弟情也都生分,哪來的什麼青梅竹馬,更何談年少情深。”

此時天光大亮,冬日的晨光透著小帳單薄的篷布映了進來。晏檸看著崇弈,聽著他懇切的言語,惑道:“可我聽宮女們便是這般議論的。而且,太後也佩著你的同心玉,還說……還說無法親自照顧於你,謝我伴你,要讓你納我……”

“你見了太後?”崇弈神色倏然凝重,“同心玉是母後所賜,我與皇兄各有一塊,她那塊是皇兄當年贈她的。她如此誤導於你,應是想利用你擾我心神。溫氏族係龐大,盤踞朝廷已久,皇兄當年令我攝政,便是為了防範溫氏。”

晏檸又惑道:“可太後怎知我會進宮?太皇太後二十九晚上才下的旨意。”

“母後那日宮宴上有提,是顧時悅進宮請安時,在她麵前極力推崇了你的廚藝。”崇弈擰眉,“她爹顧懷禮,可是太後祖父的得意門生。”

“崇弈……”晏檸心下慌亂,饒是她再不諳世事,此刻也看明白了這場可怕的陰謀。

原來前世,他與她身死,竟是一場局。

甚或,會是比她此刻以為的,更為龐大、恐怖的局。

“如此,北燕驃騎大將軍力排眾議,無故突起戰事,也便可以解釋了。”崇弈淡道,“恐怕,一切都是衝著我來的。”

或者說,是衝著南弋政權來的。

“崇弈……”晏檸嘶啞的嗓音輕顫。

崇弈輕撫她額發,柔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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